当灯光一亮之际,程风方才发觉,这座庙其实并不很大,大约只有数丈丁方上下。
那个人究竟去了哪里?
程风略一思索,便将怀疑的目光落在了神像脚下的供台上。
上前仔细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供台的香炉上残留着一对掌印。
程风微微一笑,慢慢旋动香炉,神像果然脚下果然打开了一条狭小的通道。
欣喜之余,程风确实有些犹豫,毕竟他并不知通道里究竟是何情况,贸然进入绝非明智之举。
程风想了想,将机关重新复位后,轻身出了破庙,悄悄匿于庙外的马车之下,忖道:“有人进去,就一定会有人出来,我就藏在车底下,不信里面的人可以待一辈子。”
等待是枯燥的,但自幼与野兽搏杀的程风,早已习惯了蛰伏等待,此刻他暗自运转寒脉诀调息养气,方圆百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
这里,不知是在洛阳城外,还是洛阳城内。
只知道这里有人,有很多人,起码有上百人。
这些人在一个极宽阔的房间里忙忙碌碌不知在干些什么,只是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这些在里面工作的人不得不带着厚重的面罩,即使如此,他们依旧紧皱着眉头,十分受罪。
细听之下,隐约还有人的惨叫声,声音很远很轻,但却撕心裂肺,不知声音的主人正在遭受何等折磨。
曲折狭长的通道中,每隔一丈均置着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映着四条歪斜的人影。
只听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貂儿,东方一枭那里有何动静?”
一个轻柔娇嫩的声音,“东方一枭近半年来性情大变,他本一向主张对外伐交,可这半年来却关门谢客,就连一向与洛阳城交好的门派也一律不待见。”
男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此事暂且不提,我召你来另有要事。”
那个叫貂儿的女子用一种惊异的口吻道:“家主说的莫非是“他们”两个?”
男人笑道:“不错,这就是老夫送给东方一枭的大礼。”
貂儿道:“家主,这两个成功了?”
男人道:“只能算是半成品,各项能力都并不完善,毕竟东方一枭把他俩送到我这儿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况且我在他们身上还动了点手脚,现在正好礼尚往来。”
貂儿道:“所以家主现在将他们交给我,是有事要交代我去办?”
男子大声道:“正是,我要你带着他俩去对付一个人!”
“那人是谁?”
“天绝盟霸苍穹的第三弟子——程风!”
什么?
他要对付的人竟然是程风?
他又是何方神圣,与程风有何仇怨?
貂儿惊呼道:“程风?您要我们三个去天绝盟杀程风?这恐怕……”
谁知,男子冷笑道:“不,你不必亲上天绝盟,因为程风此时此刻就在洛阳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