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断箭是怎么射中他的?”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
黄老爷肩上中的这支箭,除去箭镞部分后,箭杆也之有一寸左右了,差点就全部没进血肉里看不到了。按照道理说,这么一只断箭是绝没有可能进入骨肉如此深度的。
公鸭嗓男人听见她这么问,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是一个大侠就我们的时候,用鞭子把箭杆打断了。那时候那支箭还没射中我们家黄……黄老爷呢!”
苏木面无表情的听完,起身就打算离开。
防风赶紧起身跟上她:“姑奶奶你干嘛去啊?”
“自然是走啊,还能干嘛?人该救的我也救了,伤也包扎好了。不走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等着晚上看月亮?”
“堂主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说着,防风看了一眼身后一边照顾昏迷不醒的黄老爷,一边不断往这边看的公鸭嗓男人,一把把苏木扯到了一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我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在逃命啊!”他自问自答,说完又问苏木:“逃命需要干什么?”
“逃就好了。”苏木一脸不解的说。她搞不明白,难道逃命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防风看着眼睛里满是清澈的愚蠢的苏木,都快让她气笑了:“我的大堂主,您还真是天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呢!我们逃命的路上不需要吃喝拉撒吗?这些那一样不需要钱?你身上有钱吗?”
面对防风的夺命三连问,苏木也慢慢撅起了小嘴。不过一会儿她就貌似想到了主意一样,刚刚张开樱桃小嘴,结果就被防风给堵了回去。
“你可别张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从小一起长大,苏木的心性没有人能比防风更清楚了。毫不客气的说,苏木撅一下屁股,防风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我们是毒医,不是土匪,半路杀人越货的事我们怎么能做?就是真的可以那么做,我们也不能那么干。我们要是真的这么干了,顾南枝不能跟在我们屁股后边,顺着线索摸过来把咱俩当场劈了?!”
“那我们怎么办?”透骨堂是回不去了,又不能半路劫财,难不成他们要一边沿街乞讨一边逃命。
术业有专攻这话不错,可是也不能专攻术业专攻成这般脑子缺根弦的样子啊!
防风先是白了苏木一眼,紧接着又朝着身后那个公鸭嗓男人瞥了一眼,苏木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总算开了窍。
“找他要钱!”
防风老父亲般欣慰的点点头:“哎,对喽!”
“嗯,好,你去!”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防风。
防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故意颇为夸张的朝着苏木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回到了公鸭嗓身旁。
“这位大哥,令主的伤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如今我们急需赶路,无奈盘缠没有带够,你看……”
看着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公鸭嗓又怎么会不明白人家这是要报酬来了。
立即会意:“二位放心,酬劳方面,绝对包二位满意。只不过稍微有一点小问题。”
苏木还以为他不打算给钱呢,听他说有点问题赶忙问道:“怎么着,打算反悔?”
“不是。”
公鸭嗓赶忙解释,“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多少。”说着他就从身上摸出来不大的钱袋给防风看:“救命大恩,怎么敢拿这么点黄白之物来侮辱两位恩人呢?”
防风看着半瘪的钱袋,撇着嘴也觉得是少了点。假如让这么点钱就把他俩打发了的话,传出去多少有些丢人。再说了,就这么点银两,根本都不够他俩几天折腾的。
于是便捏着下巴跟公鸭嗓男人开了口:“我们现在有些难处,急需用钱。咱这救命之恩,就用钱了了算了。”
说完也不容公鸭嗓反驳,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伸到他眼前:“五千两,一口价,不能再少了!”
苏木听着他的狮子大开口,差点被自己唾沫给呛死。
一个当朝二品大员月俸也不过三千两,他一张口就问人家就要五千两,胃口着实大了些。更何况人家现在正逢遭难之际,他们这么做,无异于趁火打劫。
“貌似这跟拦路打劫杀人越货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啊。要是再被人拒绝的话,还不如半路打劫了呢!”苏木喃喃自语。
过了好大一阵子,公鸭嗓仍旧没有出任何动静。正当苏木捂着脸,做好了人家不会答应的准备的时候,没曾想公鸭嗓竟然爽快的答应了。
不但如此,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不但把防风惊到了,就连苏木都差点被他惊掉了下巴。
“五千两就五千两,我们家老爷的命可比这五千两黄金金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