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男人还给她跪下?”
“这都是大家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什么抵赖的?”
张保长理直气壮的连问好几句。
“我给她跪下是为了拜师。”
话音一落,众人愣了一下,接着不可遏止的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竟然编出这种谎话。”
“拜师,学生孩子还是学绣花啊?”
“欸,生什么孩子,薛娘子到现在还没开张呢!”
“我说的是真的,”董占才急于解释,“我要跟随薛娘子学习医术。”他并不知道,姜玉宁的医术在村子里没几个人知道。
“学习医术?”村民们嘲笑的更大声。
“董占才,你见色起意,也没什么,干脆的认了,顶多到了保正那挨几个板子,何必说这些谎话让大伙笑话呢!”张保长说。
“唉,都是我给你们添乱,”李张氏强撑着走到门口,哀叹道。
“大嫂,这跟你没有关系,”姜玉宁忙过去扶住她,很直白的说,“有人想给我泼脏水,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她说着冷冷的在人群看了一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群人都是见不得别人好。
李张氏感同身受的叹口气,“你也是够难的。”
“张保长,董郎中今日是为了帮我诊病而来,”李张氏慢声细语的说,“我能担保董郎中的人品。”
“哎呀,李娘子你看看你这么虚弱,怎么还出来了呢?”张保长装出关切的模样,“你有病在身,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董郎中,你要是清白的,就跟我们到井边说清楚去。”
“去就去,但你们不能绑我!”董占才梗着脖子说。
“你先跟他们去,我随后就来。”姜玉宁给了董占才一个肯定的眼神。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围着董占才离开了李家,姜玉宁扶着李张氏进去休息。
“李大嫂,你觉得怎么样?”薛武略清冷的问,他才不担心董占才,他只担心姜玉宁有没有做什么可怕的事。
“老二,我没事,”李张氏道:“多亏了玉宁,我才能保住这条命。”
听她这么说,薛武略才算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男女有别,他不能仔细的盘问伤势情况,更不可能看见伤口,只能通过观察李张氏的面色来判定。
“大嫂,董占才跟你们很熟吗?”
“还算熟悉,”李张氏缓缓的说:“他这个人对人热心,喜欢帮助人,经常施舍医药给穷苦的人,也因为这个,受到其他其他郎中的排挤;还有,他有时候想法很奇特,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听说给人的断指上抹蜥蜴血,能帮助断指长出来。人们都觉得他是个疯子。”
真挺疯狂的,但医学的进步,就是被这些疯子推动的不是吗?
姜玉宁倒有点喜欢这种人了。
过了一会儿,薛武略和姜玉宁离开李家往回走,水井边上是必经之路。
那里就像是开大会一样站满了人。
一直有人盯着李家,见到他们出来,马上喊道,“薛娘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