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了赖皮张的心思,他在裤裆里掏了一把,嬉皮笑脸的说:“薛娘子,我下边这阵子也痒痒,你帮我瞧瞧?”
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怎么笑都非常惹人厌。
薛武略黑着脸站到姜玉宁身前,阴森森的看着赖皮张说:“你放尊重点儿!”
“诶,薛老二,我是真的要让她帮我瞧瞧。她不是郎中吗?怎么不能看?”
“你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怎么能给你看?”薛武略义正言辞。
姜玉宁拍拍他的胳膊,让他闪开,又对着董占才勾勾手指,“徒弟,你去看。”
“是,师父。”露了这两手,已经让董占才对姜玉宁是心服口服。
“这位兄台我帮你看看怎么回事。”
“看就看,”赖皮张背对着这群人把腰带解开,张保长偷着瞄了一眼,不由得皱眉。
董占才也是吃了一惊,回头对姜玉宁说:“师父,我看他是得了花柳。”
“啊?”第一个惊呼出声的竟是林王氏,众人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姜玉宁挑挑眉道:“赖皮张还没娶妻,怎么能得这种病呢?”
“你说你,有点闲钱去镇上做什么,这就染了病回来。”张保长怒气冲冲的骂道,又很难堪的抱拳道,“薛娘子,董郎中,我相信你们的医术,还请救救我这不成器的侄子。”
“恕我直言,”董占才捋着山羊胡道:“此病容易反复,极难治愈。”
“哎呀,薛娘子你快快想个办法吧!”张保长的冷汗顺着脸流了下来。
“薛娘子医术高超,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虽然赖皮在咱们村里不是什么好名声,那也是乡里乡亲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到了这时候,刚才还怀疑姜玉宁医术的人,现在都说了认可的话,这不就是墙头草,随风倒么?
“大伙是认同我有医术,所以也认同我和董占才的师徒关系,对吗?”姜玉宁不慌不忙的问。
刚才叫嚷的最欢,还动手打了董占才的那几个人,显得很心虚。
张保长朝着赖皮张踹了一脚骂道:“都是你动的手,还不给董郎中道歉?”
“是,是,董郎中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次吧!”赖皮张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姜玉宁在其他人脸上一扫,他们莫名的感到很大的压迫感,不由自主的也过来给董占才道歉。
“无妨,无妨,”董占才高兴极了,能拜师,挨的打也算是值了。
“赖皮张,”姜玉宁冷着脸对他说:“你的病我和董大夫想到办法会告诉你,大家请回吧!”
“走吧!”
“走吧!”
一部分人悻悻的离开,张保长还有几个人并没急着走,他给赖皮张使了个眼色。
赖皮张忙问:“薛娘子,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日落之前,”姜玉宁看了一下天色说道。
这回张保长才带人离开李家的院子,姜玉宁又进门对这李张氏道谢,为了证明她的医术,李张氏做出的牺牲也是蛮大的。
好在李张氏听到他们在外边说的话,和林王氏比较起来,她也不算丢人。
有了这个比较,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之后姜玉宁和董占才一起回她家,薛武略在后边跟着,听着他们的对话。
董占才隐晦的把赖皮张的症状讲给她听,姜玉宁很认真的告诉他,怎么处理比较好。董占才信服的不断点头。
薛武略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她真的是个世外高人的徒弟?
如果十八岁是个界限,她还会带来多少惊喜呢?
回到家,董占才和姜玉宁研究起了药方,薛武略继续搬砖,时不时的透过窗户看上几眼,见到她恬淡的笑容,心里边有股暖融融的感觉,但是看见她对着董占才笑,又说不出的酸楚。
过了一会儿,姜玉宁招呼他进门。
“他说拜师一定要有个见证,这也没有别人,就你来吧!”
姜玉宁和薛武略端坐在椅子上,董占才端着一碗水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你起来吧!”姜玉宁接过茶,可是董占才还是没起,愣愣的看着姜玉宁问:“师父,咱们师门没有祖师和门规吗?”
“祖师?门规?”姜玉宁怔了一怔道:“有,祖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