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大的仇怨,皮鞭沾凉水都够疼的,还在龙骨鞭上沾凉水。
他把沾完水的鞭子抖了抖,还觉得不够沉,推开水缸上的木盖,把鞭子插了进去搅和两下泡了起来。
眼瞅着铁刺在眼前晃,姜玉宁紧贴在水缸上,杜五惊得合不拢嘴。
薛武略募地瞪大了眼,大喝一声,“陆三,你还想屈打成招?”
“怎么?薛武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事,”陆三不屑一顾的看着他,“你们就算是铁打的,这龙骨鞭也能把你们撕碎了。”
他说着将龙骨鞭拿了起来,在鞭子离开水面的那一瞬,觉察到鞭子像被什么扯了一下,他不解的提起来一看,竟然缠上了几根头发。
陆三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他顺着水缸盖往水缸里边看。
缸盖的影子倒影在水面上,不能把整个水里看得真切。
杜五心慌的抱拳道:“大人,这种活怎么能劳烦您动手,还是让小人来。”
“等等!”
陆三站起身背着手绕着水缸转了一圈,林水生和薛武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要是被发现姜玉宁在水缸里,不但连累了杜五和这帮狱卒,姜玉宁可能也会受到处罚。
这可怎么办?
“大人,怎么了?”杜五装作不明所以的问。
“把水缸打开!”陆三命令道。
“是!”杜五故作镇定的朝着水缸走,林水生沉不住气喊道:“我招!”
“我招!”
林水生又喊了一声,薛武略看了他一眼,稍稍松了一口气。
陆三眯着眼看了过来。
“你想让我招什么尽管说就是。”林水生讥笑道。
“林水生,你当真招供?”陆三走到他面前,两只狼眼死盯着他们。
“我可不想被那东西打,陆捕头还有什么无头的案子尽管扣上来。”林水生朝着龙骨鞭努努下巴。
“哼,原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陆三十分不屑。
“谁不怕死?你不怕?要是都不怕死,还要郎中干什么?”林水生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看他在开玩笑,陆三气的脸皮抖了抖说:“你究竟招还是不招?”
“钱大人,你若是打我,那就是屈打成招,你若是不打我,我当然更不会招。”林水生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
“哼,不管你们招不招,这次你们都死定了。”
薛武略冲着杜五使了个眼色,杜五掀开水缸盖子,盯着水里的姜玉宁道:“陆捕头,水缸里没什么啊!”
陆三回头看了一眼,自然从他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他气冲冲的朝着林水生抽了几鞭子,顿时把他打的皮开肉绽,别看林水生平日嬉皮笑脸,到了这时候,也是硬气,愣是一声没吭。
“哼,你这就是恼羞成怒。”林水生嘴上不饶人,一阵轻笑。
“林水生,不用得意我一定会找出你们的把柄来。”陆三气的把鞭子扔在地上。
眼看着他出了牢门,过了刑讯房,狱卒对着杜五使了个眼色。
杜五才叫人把薛武略和林水生放开,他掀开水缸盖子,“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