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曲兰眼珠一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来,“这个是我做的香囊,给你拿着玩吧!”
“我不要,”小诗背着手说:“二叔和姨娘都不让要外人的东西。”
“我不是外人。”曲兰拉过她的手说:“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小诗很不解。
“小诗,她是不是你二婶呀?”其他女孩问道。
“我二婶?”
曲兰闻言羞赧的笑了起来,温柔的目光落在薛武略的背影上,拎起柳条筐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说:“薛二哥,我来收拾吧!”
“不用,没几条。”薛武略不冷不热的说。
过了一会儿,太阳快要下山,河面的温度降得飞快,姜玉宁把孩子们都赶上了岸。
薛武略招呼他们站到火堆边上,把身上的水烤干再穿衣服。
转眼看见姜玉宁拎着一条鱼从河里走了上来,白色的里衣全都贴在身上,滴滴答答的淌水,薛武略看了她一眼,身姿曼妙像一朵出水芙蓉,只觉得一股血气从脚底腾的窜到头顶,慌忙错开了视线。
姜玉宁一脚踩在河边的石头上,碎石子硌了脚,疼的她诶呦一声。
薛武略又转头看去,见她踮着脚一蹦一跳的往前走,他忍了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长臂一伸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嘛呀!”姜玉宁慌了一下,心腾腾的乱跳,埋怨的说:“把你衣服弄湿了。”
薛武略不出声,蹲在河边把她的脚放在水里荡了几下,把脚底板的泥都洗掉。
然后抱着她走向火堆,放在一堆草上,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外袍带着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味道。
姜玉宁是有一点洁癖的人,尤其在这开始行医之后,对各种气味非常敏感。
可是却感觉薛武略衣服上的味道出奇的好闻,如果不是在人前,她真想仔细闻闻到底是什么味。
薛武略低声说:“多烤一会儿,免得着凉。”
“哦!”姜玉宁慌促的应了一声,偷偷了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如常坐在一边。好像刚才的一套动作,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只有她在这想入非非。
唉!姜玉宁不由的叹口气。
这时,才发现火堆边多了个女人。
姜玉宁和曲兰对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
“玉宁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曲兰忙跪在她边上,“我是曲兰。”
“你是曲兰?”姜玉宁更有点惊讶,离开平山县的时候,曲兰还在养伤,她被二当家养的狼咬的半死,差点面目全非。
可现在看起来,不但没毁容,好像还整容了似的,变得漂亮了一点。
姜玉宁辨认了半天,才把她和曲兰原来的样子融合在一起。
“玉宁姐姐,我在平山无亲无靠,特意来清远投奔你的。”
哦!
姜玉宁又记起,她离开平山去碧霞山庄的时候,许诺过让曲兰来找她。
“你恢复的真好。”姜玉宁把她扶起来。
“还是托了玉宁姐姐的福,他们对我非常照顾,给我用的也都是上等的好药。不然……”曲兰想起往事掩面而泣。
“别哭,别哭,”姜玉宁忙安慰道:“以后你就把我家当成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