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岳方冷淡的问。
他的随从从靴子里掏出短刀砰的一声扎在桌上,“姜公子,愿赌服输吧!”
“我输了?”姜玉宁冲着岳方扬起眉,“岳公子的赌技也不过如此,而已。”
岳方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姜玉宁一巴掌拍在桌上,她的骰盅里边的骰子哗地一下全都变成了粉末。
“岳公子,我这半点都没有。”姜玉宁笑道。
“这怎么可能?”岳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堆白色的粉末。
他的随从拿着短刀在里边拨弄了一番,粉末均匀细腻,没有一星半点骰子的痕迹。
“没有就是零,可不就是最小!?”齐铜说完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真是开了眼,骰子竟然还有这种玩法?”王恒目瞪口呆的说。
围观的众人也都半晌才回过神,什么叫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岳公子,愿赌服输吧!”姜玉宁笑道。
“姜公子,在下认输。”岳方对着她拱手道:“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自愧不如。”
“说实话,一方面我爱财,另一方面,我也是受人之托来赢一回。”姜玉宁大大方方的说,“银钩是做赌博生意的,岳公子在这连赢了几天,银钩的牌匾都要挂不住了。”
“你是银钩赌坊的人?”
“也不是,”姜玉宁说道:“他们给了我足够的酬金。”
“姜公子是何许人?能否交个朋友?”岳方追问道。
“我和岳公子不是一路人,交朋友就不必了。”姜玉宁直接说道。
“哼,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随从黑脸道:“我家公子要与你结交,你竟然不肯。”
“难道有人想与我结交,我都要答应?”姜玉宁反驳道:“朋友不是随口说出的两个字,我觉得我担不起做岳公子朋友的分量,在下告辞!”
“你……”随从被怼的脸色铁青,岳方抬手挡住他说:“姜公子说的没错,你们把银子跟赌坊算了吧!”
“是,公子!”
“还以为要多长时间,这么简单就赢了。”齐铜松了一口气,更加得意起来。
“你觉得简单,我可觉得很难,”王恒说:“换成别人都没有赢得机会。”
“姜公子,你最后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齐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教给你你好去赌钱?”姜玉宁白了他一眼说:“你现在的技术已经够好了。”
“姜公子稍等一下,”岳方叫住姜玉宁,“我对姜公子刚才的一招也很感兴趣,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会觉得我作弊吧?”姜玉宁轻笑道,“齐铜,给我两枚骰子。”
齐铜从腰间拿出两枚骰子递给她,姜玉宁把骰子放在掌心用力的摇了摇,然后松开一只手,两枚骰子在掌心飞快的旋转。
岳方定定的看着,那两枚骰子旋转的飞快并没有什么变化,等到落在姜玉宁手中,还是两枚完整的骰子。
他用手戳了一下,却变成了两堆粉末。
“你会武功?”岳方不可思议的问。
“我会武功,但不需要用在这上边,”姜玉宁不以为意的说,“这是让骰子高速旋转产生离心力,借用离心力将骰子从内部震碎。”
“离心力?”岳方更听得云山雾罩。
“多多练习,你就懂了。”姜玉宁说完,带着齐铜和王恒去账房兑换银票。
岳方皱了皱眉,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快步走过去,“柳兄!”
柳岸风闻声抬起头,“岳方,你怎么在这?”
“哥哥,这位是你的朋友吗?”站在柳岸风身边的女子问道。
“玉宁,我给你引荐一下。”
“姜公子,您真是我们赌坊的救星,”庄家感激的说:“今天要是再输,我这真要关门了。”
“不用谢我,能够履行承诺就行,就把清远的银钩送给我吧!”
“没问题,姜公子,咱们写一个转让文书,您签字便可。”庄家从箱子里拿出房契和官文。
“姜公子在清远,所以要清远的赌坊确实在情理之中,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要颍州府的赌坊呢?”庄家试探的问:“如果求财,颍州可比清远容易多了。”
“我做人不贪心,”姜玉宁签上名字说。
姜玉宁出了账房,薛武略和林水生挡住她的去路,朝着人群中指了指说:“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