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戍鼓一声帆影尽,水禽飞起夕阳中。”
“永愿香炉洒甘露,夕阳时映东枝斜。”
顺口连说了好几句关于夕阳的古诗,惊讶的这几个学子目瞪口呆。
“跟你们说实话吧,这些都不是我写的,”姜玉宁笑道,“但是就算不是我写的,你们也都没听过。我敢说整个宋国都没有那么伟大的人。”
“敢问夫人,这些诗词是何人所做?”季晨客气的说道。
“是被称为诗仙、诗圣的人。”姜玉宁的眼神落寞下来,她曾经学过的那些华夏文明,唐诗、宋词绝不应该是拿来卖弄的东西,那些都是文化的瑰宝,应该传承下去。
可这个时空里,他们学习了蒙学三千百之后,文学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而去。
在她失神的一瞬,彭海和张恩宝交换了眼神又想到了新主意。
“晨哥,她自己都承认不是自己作的,咱们这个比试不能作数。”
“既然她这么厉害,肯定也知道西洋人。”彭海说道:“刁妇,你知道西洋人吗?”
“诶,你们不要这样,”季晨面色不悦的说:“西洋文需要专门的老师教授,别说京都,举国上下都没有几个,你选这个和这位夫人比较,不是强人所难?”
姜玉宁回过神轻笑一声,“你们又想比什么?都拿出来。”
季晨道:“夫人,不要听他们胡言,我甘拜下风。”
“不着急,我看看凌云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姜玉宁气定神闲的说。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会背几首诗就能挑战我们凌云阁?”
“太狂了。”
彭海他们也觉得姜玉宁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们想和你比试西洋文,你敢不敢?”张恩宝问道。
西洋文能是什么人都会的?季晨学了十年才能和西洋人自由交流,听说这次还要代表朝廷接待西洋考察团呢!
“总是比来比去,多没意思。”姜玉宁笑道。
“你不敢?”张恩宝追问道。
“整个宋国才有多少西洋人,西洋文实在太难,”姜玉宁为难的说,心想,你们自取其辱,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你就认输吧!”张恩宝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了一份面子。
但是姜玉宁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比试可以,来个彩头。如果我赢了,从今以后你们凌云阁就摘了牌匾,做个普通的学堂。”
“什么?你也太狂妄了。”
“不敢?”姜玉宁扫了他们四人一眼。
“不要拿凌云阁的名声做这种事,”季晨很不悦的说道。
“晨哥,难道咱们真的就不如这个女人?”彭海说道。
这话戳了季晨的心窝,他们学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如一个女人?
他淡淡的说:“这样吧,你要是赢了我们退出凌云阁。”
“可以,”姜玉宁点点头。
“你要是输了呢?”张恩宝问。
“那我和董占才永远不踏入京都半步。”
张恩宝心想姜玉宁肯定是故弄玄虚,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季晨的身上。
便说道:“我们虽然不全懂西洋文,却跟着晨哥听了不少。你真会还是假会一张嘴就见分晓了。”
“是吗?我倒是想起一首西洋文的诗,就请你们品鉴一下。”
看她如此的自信,张恩宝的心里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无助的看向季晨,季晨无奈的扶额。
今天凌云阁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只看姜玉宁轻启朱唇,圆润的西洋文从她的口中优雅的吐了出来。
“她走在美的光彩中,象夜晚皎洁无云而且繁星漫天;明与暗的最美妙的色泽,在她的仪容和秋波里呈现:耀目的白天只嫌光太强,它比那光亮柔和而幽暗。”
在场的人中只有季晨听得心驰神往,两眼发光,其他人都一脸懵圈的表情,但张恩宝和彭海知道,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