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宁是个起名懒的人，索性颍州的家叫落英山庄，医馆叫落英医馆，学堂叫落英书院，以后跟他们有关系的名字都用落英来冠名了。

把香雪扔进一个空房间，姜玉宁问道：“季晨，你找香雪做什么？”

“师父，”季晨撩起袍子跪在地上说道：“弟子不敢欺瞒师父，我找香雪是为了询问我爷爷的事。”

“你爷爷怎么了？”姜玉宁已经知道季相爷的事，却没想到季晨也知道了。

“说来惭愧，我爷爷两个月前认识了熏香阁的姑娘，于是经常过去，起初我并没在意，但是最近我发现爷爷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便询问他老人家的近况。

哪知道我爷爷却让我去熏香阁，跟那些姑娘多接触，我当然不肯。我爷爷便联合其他几位老臣写一篇折子递给圣上，大意说熏香阁有种灵丹妙药，能强身健体，想让圣上将熏香阁的经验推广出去。

我觉得我爷爷一直都想要长生不老，恐怕是被蒙蔽，通过水仙姑娘打听，熏香阁的姑娘都是听命于这个香雪，我就像直接找香雪调查。”

姜玉宁点点头，“季晨，水仙还知道什么？”

“水仙小姐派人去颍州调查还没有确切消息传回来。”

“师父，能强身健体固然是好事，但我跟随师父和师兄这么久，根本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灵丹妙药，她们能让那些老臣身体恢复，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而且我认为，她们一定还有更深的目的，绝对不是积德行善这么简单。”

“你想的对，”姜玉宁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搀扶起来说道：“你和我一起问问香雪便知道了。”

两人进了空房，香雪正坐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塞着个抹布，不过这才从苏家离开多久，她脸上的青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身体能恢复的这么快，和活死人的身体正好对应上。

姜玉宁蹲在她面前，去摸她的脉搏，香雪内心十分抵触下意识的躲开，却还事被姜玉宁抓住，检查结果和预料的一模一样。

她放开手，季晨端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季晨一把拽下香雪嘴里的抹布。

于是姜玉宁居高临下的问：“香雪，你知道我们找你为什么吧？”

“我知道，”香雪低着头说：“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要想知道为什么，让薛武略来见我。”

“薛武略？”姜玉宁扬起眉，“你可知道他是我男人？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你不怕我不高兴？”

“你高兴又如何，不高兴又如何？”香雪露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知道薛夫人手段很多，不过我现在这个身体倒是也不怕了。您想怎么折磨我尽管来，反正我只跟薛武略一人说，你们别做梦了。”

“看来你对自己的这个身体很自信，”姜玉宁冷嘲一声，“你觉得你比夏国僵尸身体更强？还是自信我不会杀你？或者我没有杀你的办法。”

“你当然有杀我的办法，你也会杀我，我早知道会有落在你手上的一天，难道你觉得我没有做准备？”香雪很是自信的问道。

姜玉宁皱皱眉，反手露出一把匕首来，“香雪，有什么筹码一口气说吧！不然你可没机会了。”

香雪看着冒着蓝光的匕首，抿抿唇笑道：“以前落英山庄固若金汤，荣国公想要偷袭都没有办法，可那些老不死的离开之后，就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姜玉宁追问道。

“薛夫人的父亲身体并不好吧！”香雪感觉自己占得了先机，笑容愈发自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