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点到为止了。
片刻后才听见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来,“那花,只是她一说,我也没在意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是在我认识你之前。”
这就算是一个解释了。
时绾没接话,保持沉默。
傅琮凛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神情淡淡并未有什么恼怒。
时绾倒是被他一直看着有些不耐烦了,“看什么看,我又没问,你平白跟我解释什么?本来都跟我没关系,非要说出来脏我耳朵。”
“嗯,怪我。”
就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时绾气鼓鼓的迅速解决完早餐,甩手走人。
下午的时候,她就去了一趟公馆。
尽管公馆这边没人住,但一直都是在打理的。
等时绾走到后花园的时候,才知道傅琮凛话里的意思。
香槟玫瑰,不仅仅是当初那一小块地,更像是一片又一片的花海,比之前拿点夏洛特夫人不知道占地了多少倍。
今时不同往日。
以往时绾在公馆,佣人的态度虽然毕恭毕敬,但多少都是有些轻慢的。
现下却是恭维得不行。
时绾说要摘花,马不停蹄的就去准备工具。
她怀着孕,不怎么方便,便看上哪一朵就让人摘那朵。
最后她带着花心满意足的回了公寓。
临走前也没忘差遣人把二楼阳台处的吊椅给拆走。
所以当晚上傅琮凛回来的时候,就见那吊椅安放在他往常的办公区域,霸占着属于他的地盘。
而时绾正坐在上面,旁边还放着音乐,她好心情的一荡一晃脚,正在看书。
换鞋时,还能看见四下多出来的玫瑰花。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花香。
男人踱步上前,眉眼间有几缕柔和,“怎么没休息?”
时绾翻了一页书,没看他,“陶冶一下情操不行吗?”
傅琮凛笑,“大晚上的?”
时绾这才抬眼,有些不乐意,“难不成还必须得分时间?”
“没这个说法。”
“那你管我睡不睡。”时绾自己晃了下吊椅,又低下头去。
傅琮凛看着她几许,没去跟她挤,转而走到办公长台边,倚靠着,从背后看着她。
“后天柳州结婚宴,去吗?”
时绾看着书,散漫问:“谁的?”
“方超。”
时绾动作停下,她转过脸。
吊椅也跟着一转。
正面对着傅琮凛。
男人长腿交叠着,手里把玩着一个球形装饰物,领带半拆,有些放浪不羁的气质。
觉察到她的动静,他半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眸里有浅淡的笑意。
明明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个二十出头的耍什么帅,还觉得自己能勾得年轻小姑娘团团转呢。
时绾腹诽着,面上却是镇定自若:“这么快吗?不是之前才订了婚。”
“他未婚妻怀孕了。”
时绾张了张口,好半晌才道:“方超就这么自信,怀的是他的孩子?”
她可没忘记,就在他们订婚宴当天。
她撞见的那场休息室好戏。
“那谁知道。”
时绾顿了顿,去看傅琮凛。
果然见他脸上有笑,颇为事不关己又幸灾乐祸的。
……也对,她后来还跟他提过了,男人当时都不以为然。
显然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
一时间,时绾看向傅琮凛的眼神都有些深了。
看得男人轻拧眉,“你那是什么眼神?”
时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就不怕……”
“不怕什么。”
时绾想了想措辞,“不怕我肚子里这个也不是你的?”
她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就沉了。
眼神也阴恻恻的,“昨晚才收拾了你,今天皮又痒了?”
时绾一僵,随即面红耳赤,嘴硬反驳:“我就…就随口一说,你凶什么凶。”
“这种话能是随便说?”
时绾理不直气不壮,动了动唇哼哼唧唧的也没说出个好歹。
默了默才说:“反正我看你们这些豪门世家的,不是常常都互戴绿帽子的吗?”
“你敢给我戴一个试试。”
时绾皮笑肉不笑,嘀咕:“戴了又怎样嘛。”
这话说的小,但傅琮凛又不是聋子。
且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她的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黑着脸磨了磨牙,冷然看着她好几秒,“那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再杀了你那姘夫,让你的儿子叫别人妈妈,气死你。”
时绾听得登时把书一合,扬起下巴,“真是恶毒,女人出轨又怎么了,不就说明家里男人不行,所以才会红杏出墙吗!”
“你今晚吃多了吧?”什么有的没的,听得男人眉心紧皱。
本来好端端的说着方超结婚宴的事情,转而就到了出不出轨上。
“我没有,我就喝了一碗粥……”
懒得听她絮絮叨叨的解释,傅琮凛几步上前,直接扔了她的书,把她人抄起来。
徒然腾空把时绾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傅琮凛瞥了她一眼,冷哼,“给你证明看,我能不能行。”
时绾恼羞成怒,“你才吃多了!”
这回傅琮凛是真的把时绾扔在床上的,好在时绾反应快,自己翻过去了。
把凌乱的头发一撩,睁开眼就看见在脱衣服的傅琮凛。
一边脱还紧紧的盯着她。
把时绾看得头皮发麻。
连忙指着他,“你不准乱来!”
傅琮凛没搭理她,手法干脆熟稔的解了皮带,随手扔在地上。
西装裤跟着落下。
他把手贴在四角裤边沿。
时绾闭上眼,“你敢脱!”
“为什么不敢,你都有想出墙的想法了,身为你的丈夫还不有点行动,岂不是太懦弱?”男人的嗓音不疾不徐。
不过片刻,时绾就感觉到有片东西砸在她的膝盖上。
她愣了愣,掀了下眼皮去瞧。
随即脸涨红,她翻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也不忘威胁:“傅琮凛,你大爷的!我要是长针眼了我就跟你没完。”
男人听得好笑,“快,出来给你大爷搓背。”
时绾:“……”
时绾没能跑得掉。
后来在傅琮凛背后,一边狠狠地搓,一边念叨他:“法西斯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