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随意的解释,也不知道时绾信了多少,反正她不再吭声。
傅琮凛视线扫到旁边的毛线帽上,托在手心揉了两下,“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件毛衣?”
“谁欠了?”
男人沉吟片刻,“没记错的话,你之前织了一件还没织完,因为生孩子的事情耽搁了,是不是得补回来。”
时绾斩钉截铁:“肯定是你记错了,没有这回事。”
傅琮凛眉眼带笑,“是吗?我怎么就那么不信。”
时绾面不改色的坚持:“信则无,不信也无。”
口齿伶俐。
时绾怕傅琮凛去翻找证据,回家后趁着他洗澡的功夫,把没织完的毛衣藏了起来。
本来打算扔了的,不过看着也很可惜,反正她是不打算继续织了,麻烦,于是捯饬捯饬藏的很隐秘。
…
时绾生下小孩,也没着急复出拍戏。
一是乖乖还小她舍不得,二是她还想再多养养身体。
此前觉得无事可做,有了小孩后,时间却过的很快。
眼见着谢安颖的订婚请柬都送到了傅琮凛手里。
时绾打开请柬看了眼男方的名字,贾清越。
她看的时间有点久,傅琮凛走过来抽走她手中的请柬,“有什么好看的,比不上我们的结婚请柬。”
他们的结婚请柬是有傅琮凛亲自参与设计的,包括婚纱场地的布置他也是按照了时绾的喜好。
时绾没接他的话茬,反而问:“这个贾清越是不是跟那个贾航有关系?”
傅琮凛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还挺聪明。”
毕竟当初在盛大国际中心,贾航试图侵犯她,被李岳和他朋友制止,她用高跟鞋给贾航的脑袋砸了个血窟窿这事,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她示意他继续说。
“他小叔。”傅琮凛放下订婚请柬,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怎么没吹干?”
有水滴落在她的睡衣上,从胸口滑下去。
“你帮我吹。”她说的极其自然。
傅琮凛做起这件事,也从生疏到熟稔。
将她的发丝吹干后,放下吹风机,手作梳,一下又一下的捋顺她柔软的发。
随后猛地将人从梳妆台旁抱起来,跟抱小孩似的托着她的臀。
时绾的视线整个都高了起来,手下意识的撑着他的肩,头发垂下来扫在男人的面颊,带着股痒意。
“干嘛呀。”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说呢?”
他的眼神凶猛而热切,时绾不由自主地的攥紧了他的睡袍,咬了咬唇低声:“乖乖还在呢……”
“他睡他的。”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又蓦然旋转。
人被放在床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磅礴的身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猛然被呼吸沉重的男人堵住了唇舌。
他热情又粘人。
硬茬似的发蹭在她的胸口,时绾止不住的瑟缩着肩。
节奏跟不上他的,被傅琮凛带着一起沉沦,手抵在他的肩头,试图让他缓些,都变得微不足道。
良久后辗转到浴室,四周都氤氲着水汽。
时绾背抵着冰凉的瓷砖上,全靠傅琮凛撑着,才没有滑倒,男人贲张着肌理,让她简直招架不住。
关于饿狼吞食这件事。
第二天腰腿酸软的傅太太很是有发言权。
明明是寒冬,餍足的男人却格外春风得意。
以至于傅琮凛看着傅遇时小朋友吃口粮的时候,心里都没那么不顺气儿了。
忍住了去摸他小脸的冲动,捏了捏小人儿软乎乎张牙舞爪的手。
小样儿,不还是吃的他剩下的。
那眼神意味深长。
时绾飘过去看了他一眼,又飘回来盯着怀里的乖乖,指桑骂槐道:“慢点吃,宝宝不着急,别像某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她都不好意思说。
怎么会有跟自己儿子抢食的爹,还特别嚣张说那本来就是他的。
傅琮凛恍然没听见似的,面色镇定自若。
白天随便她怎么阴阳怪气。
到了晚上,说得收拾她不会落下。
早前欠下的,是该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临睡前,时绾嘴作,怼了下傅琮凛的年龄问题,大概是伤了他的敏感自尊心。
到了他这个年纪,实际提起年龄多少都跟某些能力挂钩,男人为了证明他还行,又把时绾从被子里拽出来操练。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时绾眼里蒙了层水雾,迷迷糊糊的连天花板上的图案都看不清楚。
偏偏男人还不依不饶的在她耳畔低问:“我行吗?”
她只有被动承受的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话刚一说出就变成了婉转的吟唱。
得不到回答男人就愈发变本加厉。
“行不行,嗯?”
“是不是很舒服?”
“老公厉害吗?”
接二连三的询问,时绾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最后只得哭着求饶。
什么好话都被哄着说了,说得她羞耻心爆棚,脸仿佛红得能滴血。
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傅琮凛好騒,闷騒的那种。
还是男人其实都这样?
这个问题时绾不得而知,因为除了傅琮凛,她无法在其他男人身上得到答案。
就算她想,傅琮凛也绝对不会让她有那个行驶能力。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第三天晚上。
傅琮凛在公司还没回来,时绾把乖乖哄睡了,就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
她有点昏昏欲睡,所以没发现有人进来。
直到有皮带扣磕在洗漱台面上发出一阵闷响。
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睁开眼。
就看见傅琮凛一边解衣服,一边往她这边走。
时绾不自觉的酸了下腰腿,战战兢兢的盯着他:“你干嘛?”
男人泰然自若,口吻随和:“洗澡。”
时绾满是泡泡的鱼缸里缩着身,警惕的盯着他:“我马上就洗完了,你先出去等我。”
傅琮凛动作不停,看着她的举动,唇角撩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
“…什么?”时绾一愣,她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跳在这上面来。
傅琮凛不疾不徐说给她听:“费心费力,尤其是财力,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教育,都会花钱。”
最后他在时绾的疑惑下得出结论:“所以父母应该以身作则,勤俭节约,尤其是——”
男人忽而一顿,脸上的笑有些深,“节约用水。”
……
之后时绾没什么力气的躺在床上,任凭傅琮凛手法熟稔的帮她按摩揉动。
微微翻了个身,猛地又被男人按下去,“趴好。”
时绾:“……”
“商量个事。”
“说。”
“就那个…我觉得该节制一下。”
“哪个?”
“就那个啊!”她强调。
男人嗓子里压不住的笑意,还一本正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气结,干脆闭嘴。
关灯时,时绾犟着没让傅琮凛抱。
男人手刚搭过去就被她甩开。
再搭。
再甩。
傅琮凛也不恼,抓过她的手自己握着,“我知道了,我保证。”
时绾动了动耳朵,“你说什么?”
男人这次顺利的拥她入怀,声音里带着些许歉疚,“我说我保证不会再这样。”
时绾心里蓦地一软,信了。
然后。
她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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