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身影如同疾风穿梭在京城,此时没什么事情要做了,他想着回凌王府看看那丫头睡了没有。
手被剑割开了那么大的伤口,今夜想必很疼吧,谢暮不自觉的想着。
“流云,如此装扮,去做什么了,和我说说可好?”
谢暮正在疾行如风的步伐突然停下,随后就是一个温润平和的声音响起。
谢暮没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果然街道墙角处,缓缓走出一个人。
青衣风雅,温润如玉,贺兰川柏嘴角含着温和的笑容,停在了谢暮十步之前。
“瞧你一身洁净,哪里像是刚刚杀过人的样子。”
贺兰川柏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好像他是真的将谢暮当做表弟一样关爱。
“贺兰,我以为你永远都不回京城了。”
谢暮终于开口,不过他的声音却是和贺兰川柏相反,冷漠无情,如同对面是生死大敌一样。
“流云你说笑了,我父母都不在了,除了祖父,我所有的亲人都在京城,我为何不回京城?”
贺兰反问,笑意渐渐染上一丝冰寒,然后一步一步的向谢暮走来。
“恐怕你回来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吧,毕竟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可是很不甘心呢。”
谢暮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贺兰川柏带着笑意的假面再也维持不住了。
“是啊,谢暮,我不甘心,当年你赢了,你是不是很得意。”贺兰川柏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被卓戳破心思后的恼怒,温润如玉的气质不再,有的竟然是疯狂还有不甘的愤恨。
“谢暮,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当年胜出的那个人就是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我却险些失去性命。”
贺兰川柏捂着自己的胸膛低吼了一声,这里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那是谢暮给的。
不过谢暮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现在坐在那个位子的人是我不是你,贺兰你是不是忘了规矩了。”
谢暮冷冷提醒着贺兰,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的都是上位者的气势。
贺兰川柏愣了一下,他如今身在皇城,谢暮的身上穿着那身衣服,代表了他的身份。
然后,贺兰笑了,缓缓屈下一条腿,单膝跪在地上,手掌握拳抵在胸口。
“贺兰参见首领。”
他之所以远离京城,就是不愿意对谢暮屈膝,可是既然回到了京城,他就必须对谢暮下跪,谁让两年前赢的不是他呢。
两人相对,一人负手临风而立,一人单膝跪地,以仰望着的姿态凝视着站着的人。
“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暮不去看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当年的他们也没有料到,如今再见的他们是如此场景。
年少自在,心性单纯,当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属下贺兰川柏,向首领挑战。”
贺兰川柏的眼中都是战意,这就是他来皇城的目的,他一直都没有认输。
“呵呵,贺兰,你竟如此等不及,第一天来到就要与我动手,看起来你对我如今的这个位置,还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