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陵是个疯子,这是江清浅认为的。
之后每日,齐月陵都会对漠城发起袭击,攻城的脚步不曾有任何停止。
纵然双方各有伤亡,甚至齐越的伤亡根本就不逊色漠北,他也毫不在乎。
甚至每次都用了大炮,虽然每次只放出那几枚弹药,可是也足够给漠北的兵将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慌了。
他们都清楚,继续这样下去,对己方会越来越不利的。
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江清浅就算是现代来的,知道关于炸药的事情。
但是却不能立即就早出一门黑黝黝的大炮车出来。
每次一想到这操蛋的事情,江清浅就气的后槽牙直痒痒。
之后每次守城之战,谢暮和江清浅等人都亲自出手了。
他们可不想漠北再平添多的伤亡了。
对方兵力远胜于他们,而且还有秘密武器,守城真的是很难。
这些时日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了。
总是觉得自己刚刚睡下,前面就传出了攻城的号角声。
齐月陵一波一波的派人攻城,漠北军的人数在一点一点的减少,每日路过城中的时候。
江清浅都能听到有人的哭喊之声,那是死去兵将的家眷在为他们哭泣。
短短数日,江清浅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事情了,可仍旧是免不了心中的悲哀。
这一夜,江清晖和南门音守在城门处,谢暮和江清浅回来休息。
更深夜重,江清浅刚刚睡下,就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动静。
“怎么了?”
江清浅立即起身,这些时日,她是极度浅眠,不应该说她,应该是漠城中的没一个人都是如此。
“惊血冥的消息。”
谢暮没有隐瞒,直接对江清浅说了。
然后示意江清浅不要下来,等着他,起身出了房门,片刻即回,手中却多了一个小小的纸条。
看样子应该是被鹰隼之类的鸟兽送来的。
谢暮似乎已经看过了纸条上的内容,面色沉重,眉宇间带着浓浓的阴霾。
“发生了何事?”
一定是很大的事情,不然谢暮不会露出这样神色来的。
谢暮走到床边坐下,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将纸条递给了江清浅示意她自己看。
但是他却也主动解释了。
“白牧纪方率领二十万兵马直逼南境,大战随后可能发生。”
谢暮沉声开口。
这次白牧和齐越说不是商量好的,谁也不会信。
而江清浅的脸色似乎比谢暮更加难看。
“所以陛下临时改变了注意,让临西大军相助羚南度过此次危机。”
说起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羚南刚刚经历动乱,兵力又不足,更没有漠北军威震天下的雄风。
皇帝这是为了羚南考虑。
“怎么能这样呢,那我漠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磕尽我漠北的人,对抗齐越,然后死绝,换的齐越退兵,来守住这座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