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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央央的心脏咯噔一下。
没有就诊记录?
那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
“确定吗?”
“你还不知道我的能力,我查过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你妈妈的就诊记录。”
潮汐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话落,又想起了什么:“但是,我查不到私人诊所的记录,你妈妈或许有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
白央央抿了抿唇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年妈妈带着她去了乡下,和墨家几乎断绝了往来。
她们生活清苦,妈妈没钱去看私人医生。
“潮汐,这件事拜托你再查查,报酬你随便开,越详细越好。”
白央央攥住了拳头,心口生疼。
“好吧。”
潮汐捏了捏眉心:“央央,别说我没劝过你,就算现在查到了,也于事无补。”
墨清霜已经死了。
查到了,又能怎么样?
白央央眼圈陡然红了:“只要查到了痕迹,我就能顺藤摸瓜,伤害我妈妈的人,都该下地狱!”
她恨极了白正怀,恨极了白家人,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剥皮抽筋,踩入地狱!
但她需要证据,需要机会,需要时间。
她现在就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狼,蓄势待发,等到时机成熟,一击致命!
潮汐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白央央的情绪,良久,叹了一口气。
“事情我会尽快办好,另外,我马上要回帝都了,到时候见一面吧。”
算起来,她和白央央也很久没见了。
白央央点头,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白央央没了胃口,随便吃了点沙拉,便走进了卧室。
她卧室的视野很好,看出去,满目繁荣。
银白色月光落下,宛若一层薄纱覆盖在整座城市,无端端透出一股子冷意。
白央央站在窗边,一双星眸里透着算计的光。
白正怀想要踩在他们的肩膀往上爬,也得想想自己配不配!
她倒要看看,面对诱惑,白正怀能不能忍得住——
想到这儿,白央央嘴角高高勾起。
……
战北骁离开月牙小筑,直达战园。
时至深夜,工人们已经离开,佣人们歇下了。
他走进客厅,江恣站了起来,满脸激动:“战爷,刚才我说的消息,您都知道了吧,连恒来帝都了!”
连恒。
华尔街顶尖的金融操盘手,毕业于最顶尖的商学院,进入金融界后,不到三年,便一举成为了华尔街最顶尖的操盘手之一。
只要有他参与的项目,几乎能实现百分之三百的盈利!
这样的盈利,令人生畏。
在金融界,连恒的存在就是神明一般!
战北骁也听说过连恒,眉心微蹙:“连恒一直都在国外生活,怎么这次突然回国了?”
“我查过了,连恒的太太好像是帝都人,这次回来,很可能会在帝都定居。”
江恣摩拳擦掌:“战爷,这是好机会,如果咱们能拉拢连恒——”
强强联合,带来的利益无穷。
战北骁骨子里还是商人,看重利益,闻言点头:“安排一下,过几天约他吃饭。”
“好。”
办完正事,江恣一脸八卦地看着战北骁:“战爷,我听说你搬到月牙小筑之后,对新邻居很不错啊,还给人家做饭??”
啧啧啧。
没想到,白央央那小丫头有些能耐,能让战爷下厨!
战北骁眼神如刀:“怎么,你也想吃?”
寒意料峭,江恣立马怂了:“不不不,我不想吃,战爷,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甩下这话,江恣拔腿就走。
离开战园,江恣上车,一路回到江家。
在帝都,江家算是二流家族,有钱但是不够有势。
但好在不缺钱,再加上他大哥这几年发展得越来越好,江家倒是在帝都混得如鱼得水。
黑车停在院子里,他打开车门下车,看到客厅里灯还亮着。
他反手关了车门,哼着小曲儿走进去。
“回来了。”
江傅坐在沙发上,看着进来的江恣,冷淡的开口。
“大哥,晚上好。”
江恣打了个招呼,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佣人看到他回来了,端了一杯茶过来。
江恣笑眯眯地接过,顺势摸了一下佣人的手,“江婶儿,几天不见,您保养得越来越好了!”
本是猥琐的动作,但因为江恣那张脸实在长得好看的,再加上他一贯如此,江婶儿也习惯了。
“二少爷说笑了。”
江傅看到这一幕,额角青筋直蹦哒:“江恣,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江家规规矩矩的,偏偏江恣不按常理出牌,成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儿!
江恣不用看都知道他大哥在想什么,懒懒地喝了一口茶:“大哥,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傅沉着脸:“算了,说正事儿。”
“请说。”
江恣靠在沙发上,呷了一口茶。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现在就在家里。”江恣笑了。
江傅沉着脸,盯着江恣:“江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公司事务繁忙,我希望你能早些回来,和我一起经营家族事务。”
江傅温声道,面对自己唯一的弟弟,多少有些心软。
“哥,我不喜欢做这些。”
江恣厌恶江家的事业版图,更不想和江傅抢夺江家。
豪门家族,争权夺利是常有的事情,他很早就发誓,不会踏入江家半步。
在他眼里,江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他大哥的,而不是他的。
江家也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年江父江为年婚内出轨,生下了江恣,原配得知消息,情绪崩溃,缠绵病榻,在江恣三岁的时候,郁郁而终。
江恣跟着母亲姜翠进门,而此时的江傅已经七岁。
江傅性情温和,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江氏,做得风生水起。
这些年,江傅虽然不喜欢姜翠,但也没有因此薄待过江恣。
江恣外表顽劣不堪,但骨子里是觉得内疚自责的,甚至面对江傅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正因为如此,他不肯踏入江氏半步,不想和江傅抢。
江傅哪儿能不知道江恣的心思,蹙眉:“江恣,你总归是江家的人,以后你迟早都要回来的。”
“大哥,江氏有你就好,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很累,想休息了。”
甩下这话,江恣起身离开。
江傅气得脸都青了:“江恣!”
江恣不听,回房。
刚准备进浴室,母亲姜翠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她跟了江为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保养得很好,但此刻,脸色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