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弥清走了没几分钟,忽然来了几个知识分子模样的年轻人将盛若庭给围住了,一个个来势汹汹,张嘴就控诉她。
“盛若庭,你竟然敢来这种地方,我问你,你是不是到处说天子剑是你发现的?你是不是到处把盛若庭博士的功劳往你头上扣!”
盛若庭没有回答。
“不回答?呵,你以为你不回答,就能把一切推干净了吗!”
“盛若庭,我今天在这里郑重警告你,盛若庭博士是我们人大历史系的学长,他对我国晚越历史研究做出了伟大贡献,他的功绩,不是你一个戏子能承受的!”
“盛若庭,道歉!给盛老师道歉!”
“我们现在以人民大学历史系的名义要求你,现在就停止你无聊的侵权行为和冒名顶替行为!”
“不要以为盛老师低调,你就可以任意地冒充他!你不配!”
“投诉信我们已经发给国家博物馆了,如果你没有冒充盛老师,你根本就拿不到国家博物馆的编制!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要不是顾越修等人拦住了那帮人大的学生,他们可能就要真的冲上去把盛若庭给手撕了。
这里的吵闹声,自然是吸引到了文化沙龙里的其他人,也是围过来对着盛若庭指指点点。
人大学生们则是趁机到处控诉盛若庭的冒名顶替行为,声泪俱下,声嘶力竭。
几个直播镜头把所有一切都直播出去了。
今天,盛若庭无比狼狈,人设彻底崩塌,她的一切都被人所怀疑。
可是千夫所指的中心,那一道淡雅的紫色背影,却傲然挺立。
在欧家的一个会客厅里,江森被欧若拉缠住,谈一个项目,还有宫腾等一众熟人都在。
偷偷地看了看那正用投影仪介绍项目的欧若拉,宫腾低声问一边的江森:“真的不去帮帮盛小姐吗?”
宫腾自然是知道欧若拉把他们困在这里的原因,想让盛若庭失去江森的保护,让她在沙龙现场里独自受辱。
没想到,江森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道:“我去了,她反而放不开手脚,她可不想让我看到她狰狞肃杀的一面,毁了她在我心目中的可爱温柔形象。”
宫腾:“……”
此时,沙龙大厅里。
几个人大学生闹着,要让盛若庭给人大道歉,现场竟然没有工作人员出来阻止一下,一直都是顾越修组成人墙挡开了学生们。
众宾客也是对盛若庭指指点点,直播间里更是喊打喊杀。
此时,沉默了十几分钟的盛若庭,这才将目光从‘季沐川品香图’上收了回来,看向了那几个人大的学生。
“既然你们自称是人大历史系的学生,那我就考考你们,你们看,这幅画——”
她指向了眼前那幅‘季沐川品香图’,郑重地问道:“这幅‘季沐川品香图’,是真品还是赝品?”
这狂妄无比的话一出,众人都寂静了一下。
历史系学生惊呼:
“盛若庭,你疯了吗?这是人家展出的家传藏品,你竟然敢说它是赝品!”
“人家千里迢迢回来寻根问祖,还好心好意地把家传文物捐给博物馆,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