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啥?一个被毒死的亲王了不起啊,死了都不知道低头,活该你短命!”我看那人一身戎装,装束似乎不是近代,一身贵气还有那身朝服,这人的来历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只是……为何这里会集聚这么多的冤魂厉鬼?
“放肆!”那人一甩袍袖,死灰色的眼珠子掉了出来。
“……”
“呕”我忍不住干呕一声,暖玉箫往地面一砸:“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滚!”
“你说没有就没有,伙计们,灭了她,就不信凭我们,还奈何不了她一小丫头片子!”那个尖细的声音催促起来:“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我?”我一字一顿道:“我可有听错?”
眸中的银芒愈加明亮,我弯唇轻笑:“你们可知,凡窥我性命者,皆是什么下场?”
场面又安静了一瞬,而此时,在蓝麟风的帮助下,爷爷的魂魄也脱出了□□,幽幽的飘在棺木一旁,而言疏和凌想芸皆无感应,仍旧一脸恐慌的看着结界之外的动静。
我悬浮在没有地面的沼泽上,周身被狰狞的怨气纠缠,一派闲淡悠闲,只是眼神不再去看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罢了。
耳畔只听蓝麟风轻声道:“爷爷已经出来了,结界很快就不能阻挡它们的感知,速战速决。”
我看了眼爷爷的方向,爷爷还是那个慈祥的老人,没有了那腐败身躯,褶皱的皮肤看上去精神了很多,花白的头发无风自动,浑浊的双眸也有了焦距,但是……那双眼瞳中满满的心疼和担忧,却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轻叹了口气,一招手,将暖玉箫攥在手心,缓缓举起,与肩平齐,在沼泽青黑的雾气中,银白色的眸子,散发着令人发寒的冷芒:“我给你们逃走的机会,因为,劳我出手,你们已经没有死亡的机会,有意就此消失的白痴,尽可以留下。”
“……”
“你吓唬谁啊,小丫头片子。”
“就是,就是,别听她的。”
“可是……她的眼神好可怕。”
“怕她个鸟!”
“哼,说大话!”凌想芸此时竟有些幸灾乐祸:“惹怒了它们,我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