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阳来的很快,我们又在榕树下等了没多久,班车就来了,坐上去县里的班车,白子阳擦去额头的汗:“你见我妈做什么?”
“你做什么了,这一身狼狈的。”
“刚从田里回来,田里的庄稼被冰雹砸的够呛。”说到庄稼,白子阳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今年的收成算是完了。”
“哦。”那场冰雹所带来的灾难很大,因为自从冰雹过后,村里急一直弥漫着低气压,所以之后的一路,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车厢里因为快到饭点的关系,人非常少,只有司机和乘务员,一时间竟诡异的沉默下来。
我将一早买好的东西递给白子阳:“呐,你的午饭。”
白子阳一顿“谢谢!”随即看了我空空如也的手一眼:“你不吃?”
“我已经吃过了。”本来就没打算吃什么东西,更何况现在被车子颠得七荤八素的我,还真没有一点胃口。
当我们来到县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白子阳精神抖擞,我却有些提不起劲,总觉得这一路,仿佛比去的时候颠的厉害,全身都快要散架的感觉。
跟白子阳来到他母亲病房前,我将差点被我勒死的小白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走。
小白狠狠踢了我一脚之后,便乐颠颠的跑进了病房。
这是个单人间,白子阳的母亲正虚弱的靠在病床上,眼神一直看着窗外梧桐树上的知了。
“妈。”白子阳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笑出来,喊了一声。
白子阳的母亲回过头,见是儿子,不由的眉开眼笑:“小阳啊,不是叫你不要来回瞎折腾了吗?”
“儿子想你就来了呗。”白子阳凑过去,扒在他母亲身上不下来。
“你呀!”白子阳的母亲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怎么就是长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