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成为军奴未必比死了舒坦,所谓军奴说白了就是军队的奴隶,干最苦最累的活,除了能勉强吃饱外,还没有一点银子可拿,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苦难到头。
军奴在军中是毫无地位可言,是属于食物链的最低端,受人欺辱都没地说理,也不会有人帮着说理那种,平日里被打被骂完全就是家常便饭。
武锐军成立至今已有三载,军奴目前也不过百人罢了,而且全都是屡次严重触犯军纪,还死不悔改的军士被贬,至于这种被抄家,全族被罚为军奴的,这浦家还是头一份。
“这次事件是偶然事件,但是需要得到重视。”冯恺很是严肃道:“这说明我们对于烈属的关怀不够,甚至很可能是一无所知,后勤部门把该发的抚恤发了,就以为没事了?然后呢?没有然后。”
徐老五承认冯恺说的对,但这就是现状,很难改变。
“该议一议,不能让这些事情流于形式,派人去各个有烈属或者烈士之家的县村,告诉他们,咱会在各省府城建立专属的烈属小区,并设立专门的烈委会,问问他们可有愿意搬去住的,如果愿意可以直接搬,地方上会为烈属生计落实到位,包括给予工作,让孩童入学等等,不愿意的告诉他们政策,若是遇到迫害,该如何告状,一旦证据确凿,那么浦家就是下场,也要让地方上的地主豪绅引以为戒!”
“好。”
很快一翼兵马出了大营,直接扑向郫县浦狄村。
浦峒阳正在喝着小酒,伺候的丫鬟为其锤着腿,日子过的是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三百精兵冲入浦狄村,不过浦狄村的村民倒是没谁慌乱,毕竟能在成都地界上拥有如此精兵的除了武锐军不会有别人,而武锐军从不扰民,军纪好是出了名的,无需害怕。
“军爷这是?”浦狄村农夫狄奇问道。
“这位老乡,咱们来找浦峒阳,不知怎么走?”为首的翼指挥龙竹轻声问询。
“浦老爷啊,就在村中,那户高墙大院的便是。”
“谢了老乡。”龙竹笑了笑,手一挥,三百战士立即跟上快速前进。
浦峒阳家宅很好找,毕竟浦狄村并不富裕,村子里面几乎都是垒土房子或者草房,而浦家大院至少还有高高的围墙,远近一看,那土财主的气质立即彰显无疑。
大宅的院门没关,门口有几个孩童在嬉戏,穿的破破烂烂,只有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厚实的棉袄,此时正把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压在身下当马骑,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童手里拿着柳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被当成马的男孩屁股。
突然间冲出来的三百军士让三个小男孩一愣,骑在‘马’上的男孩颐指气使道:“你们是谁?为何到我家来?”
龙竹哪里有兴趣和一个小破孩废话,喝道:“围住浦宅,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说完这话,径直带着几十战兵冲入浦家大宅。
浦峒阳也蓄养了几个家丁,平日里负责向租户收租子,顺便看家护院,说白了这些所谓的家丁欺负欺负百姓可以,可看见几十个着甲持刀的兵杀进院子,从前院直奔后院,哪里还敢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