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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法印的凝聚很是顺利。

背嵬军战旗上汇聚的人族气运极多，轻而易举的就让法印凝聚出来。

就这，还是因为牧林获得的残缺战旗并不是主祭仪器，要不然，按照背嵬军的流传声望，别说显佑伯了（县城隍）。

就是灵佑侯，威灵公，牧林也不是没机会当得。

……

城隍法印凝聚之后，背嵬军的重新现世，也没任何波澜。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依靠进阶过一次的通幽·英魂召唤，又以残破战旗作为圣遗物，不费吹灰之力的，牧林就把一百阴魂·背嵬军给召唤了出来。

顺便说一下，牧林召唤的并不是真正死亡的阴魂。

这个世界没有地府、轮回的概念，除了一些强大者之外，人死将如灯灭，魂灵很容易就消散了。

牧林召唤的，是这些人类英杰在天地中的烙印。

所谓的天道，是世界内一切灵性的集合体。

而所谓的人道，是人类文明，历史，以及灵性的集合体。

只要存在，便有痕迹，天道跟人道，便是记录着一切痕迹的伟大概念。

也因此，这个世界的人也许死了，被人遗忘了，但天人两道还是会记录着的。

——此也是神灵如此难杀的原因。

合道的祂们，已把自身的烙印印刻在了天人两道上面，这种合道烙印，加上不朽神魂，使得祂们几乎不会被泯灭。

哪怕是死亡万年，但只要有人信仰，就有重新把祂们拉回人间的可能。

……

背嵬军曾在世间存在过，也因此，无论天道，还是人道，都有他们的痕迹，烙印。

不过，牧林召唤的，并不是原初烙印。

在千年的流传中，出于对悲情英雄的憧憬与尊重，无数人类，在念叨不休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美化他们。

这种美化，会让他们比原本还要强大，夸张。

就如项羽，吕布，以及诸葛武侯。

他们也许强大，但绝没强大非人的程度，只是，人们对于他们的憧憬与美化，却让他们逐渐非凡。

诸葛武侯多智近仙，项羽、吕布千军辟易，都是美化的一种表现。

此种观感，会扭曲覆盖他们原本的痕迹。

——此事并不全是好事。

人类对于英魂，先祖，神灵的信仰，会附带上个人情绪。

一人的观感无足轻重，但千人，万人，乃至于万万人的观感，就不一样了。

如此庞大的一股信仰力量，能让英魂、神灵变得强大的同时，亦让他们的性情也跟着扭曲。

无论神灵与英魂原本是什么性情，最终，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下，扭曲成人类幻想中的样子。

这种扭曲，宛如不可逆转的模因一般，也是修行者为何说香火有毒，仙大于神的缘由。

‘当性情扭曲，我不再是我，纵使获得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

……

性情会在信仰之力下变得扭曲，这对于神道修行者来说是坏事，但牧林如今并不是主修神道，而是召唤英魂，只要战力。

也因此，背嵬军被信仰跟憧憬所美化，对于牧林来说，就是没有坏处，只有惊喜。

“嗡！”

在牧林的感受下，现世的背嵬军，各个都是实力强大，杀气惊人。

特别是，他们还自带兵甲。

在故事传说中，人们坚定的认为，背嵬军各個脸覆鬼面，浑身披甲，实力强绝，妖魔见之，只能溃散而逃。

这些信仰加持在背嵬军身上，让他们真的成为了一支铁军，强军。

“好！”

如此强绝，使得牧林脸上笑意不断。

更令他高兴的是，这支铁军现世，消耗的能量极少——此方世界内流传着他们一直没有死去，而是化身恶鬼，仍在征战的传说。

众所周知，心灵，信仰在这个世界拥有力量，人们的坚信，使得他们好似本就该现世。

这种坚信之力，维持了背嵬军的存在。

只是，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甚至可以说，怀疑的人更多。

也因此，背嵬军的现世，牧林仍要出一份力。

“但也只是现在了，等到城隍就位，一地的灵脉跟信仰之力，都将被我攫取，那时，我就不用消耗自身的力量，而是用当地灵脉，以及人类的信仰之力，来维持这支铁军。”

“到时，我甚至能把这支禁军，扩充到八百人。”

“或是成为州城隍，让背嵬军扩充到三千，乃至于一万，也不是没可能。”

借取天地之力跟人道信仰之力，让自身战力大增，这就是神相对于仙的优势。

“仙讲究超脱，不入轮回，但也因此不会被天地特别钟爱。”

“神就不一样了，作为规则的化身，天人两道的触角，天地正神在世界内，有着极大的加持……嗯，也只会在世界内有着加持。”

一边思索着天人两道的不同，牧林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城隍法域安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