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同病相怜?”我终于开口了。
“不去提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不愿再提起我过去的事了。你呢?”他有些无奈。
“我正在面临选择。”
“做决定了吗?”
“我不知道。”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然后又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剩下了我一个人,ASKA还在唱着。在这些旋律中,我第一次感到我是那么自私,我只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我所做的思考,所做的选择,说白了不过是利益的抉择。我居然胡思乱想到会不会有可能与黄韵办理结婚手续以后不再离婚,从假结婚变成真结婚,真正拥有她,但一有这个念头,又会想起陆白,想起他从黄浦江里捞上来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我又想到在办理离婚手续以后,自己会变成一个离异过的男子,将来还会不会有人肯嫁给我呢?即便再怎么掩盖、再怎么解释恐怕都无济于事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后半生。
突然,我又想起了ROSE。
怎么会想起她?我的脑子全都乱了。
ASKA继续唱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0点终于到了,我们告别了龙年,迎来了蛇年。
爸爸开始放鞭炮了,连同窗外千家万户的鞭炮,新年的祝福从烟火中爆发了出来,所有的人都祈求赶走厄运,迎来幸福。
我打开窗户,迎面吹来烟火味浓烈的寒冷的空气,在这空气中,我听见有一个沉闷的女声从深处传来——她在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