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房中踱步绸缪的宋琮,收到了晴雨的密信,他看完密信,心下不得考虑起来。
凌雪深居皇宫,伴君如伴虎,若可以把她安插在陆展身边,倒是可让自己如虎添翼,却也忍不住担忧起凌雪的安危。
可若是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耽误大事,那才是万万不可取,宋琮下定决心,立即让祁望用信鸽给凌雪传信。
夜晚,东厂暗卫截获一只信鸽,如今非常时期,任何风吹草动,连鸟都不放过。
当信鸽递到陆展案上时,陆展望着信鸽爪上卷起来的纸条,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打开纸条:
雪儿深陷朝权争斗,如今太傅府向本王投诚,你我二人年幼时情谊甚笃,本王不愿你处于危难之中,定会保你平安,你可否成为本王在陆展那方的内应。
本王需要你骗取他的信任,为本王提供消息,祝本王一臂之力,你我一同谋划,待本王荣登大统之时,便是迎娶你之日。
陆展阅完之时,面色愈发阴沉,振袖一挥,信鸽与纸条狼狈掉落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击打在桌子上,浑身上下透着杀意,极度愤恨的说道“去储秀宫!”
陆展眼眸阴狠凌厉,寒意十足,阔步向前,周身弥漫着无尽的压迫感,后面跟着的和清与和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陆展杀气腾腾的闯进储秀宫,直接一脚把雕花木门踢开。
陆展的恼怒的说话声伴随着木门断裂的声音传了进来“江凌雪,滚出来。”
凌雪手中的羊毫玉笔为之一颤,一点化作一撇。
宣纸上的簪花小楷也不复方才鸾翔凤翥的模样,那一撇沁入了纸上,也扎进了凌雪心里。
凌雪缓过神来时,陆展已经将纸张夺过,当着凌雪的面把它撕的粉碎。
陆展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在写什么,妄图给宋琮传信吗?”
凌雪杏眸闪烁,朱唇微张“并非如此,我与他并无书信往来。”
陆展闻言心中怒火中烧,直接掀翻书案,单脚踩了上去,大吼道“你把本座当什么了,并无联系,宋琮怎会给你飞鸽传信?”
凌雪感到了陆展身上的杀气,紧张的说道“我与他曾经联系过,可我已知错,近日确实并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