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仄时分,裴至英来到皇宫,求见陆展,并未得到进宫的许可,反而直接被陆展叫人轰出宫去了。
东厂诏狱,这两日和清委托平吉派狱卒好生照料凌雪主仆三人,忙里偷闲时常过来看望春桃,也察觉出了凌雪的异常。
凌雪在狱中整日无精打采,黯然神伤,怎奈身体扛不住忧伤,病倒了。
晨昏时刻,狱卒派人送来了可口的晚饭,凌雪开始轻微头疼,饭菜一口未动。
入夜之时,凌雪便逐渐感到寒冷,身体发热,夏芒为凌雪整理好被褥。
凌雪裹在单薄的被褥里,脸颊潮红,春桃摸摸凌雪的额头,烫的吓人。
春桃赶紧小跑到牢门口处,大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郡主发烧了,快去找大夫。”
附近的狱卒听到呼喊,赶紧过来,脸上堆着恭维地笑“春桃姑娘,先不要着急,小的这就往上禀告。”
春桃急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求求您了,狱卒大人,我们郡主快要不行了。”
狱卒为难的说道“春桃姑娘,不是小的不给请,是没有命令,小的不能请,小的马上去往上汇报。”
狱卒立即去报告了平吉,平吉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也不敢擅自请大夫,直接让人去司礼监禀告。
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走进司礼监,余光瞥见了高堂之上面色凶煞的陆展,声音颤抖“督主,郡主在诏狱中发热已久,病倒了。”
陆展双眸瞬间染上杀意,青筋涌现,随手拿起朱笔,手指发力朱笔一下弹了出去。
朱笔直直地插在小太监的胳膊上,血液流出染红了小太监的衣衫。
陆展眉头紧紧,愤懑的说道“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她吗?”
小太监闷哼一声,直接跪在地上“督主,督主,奴才们真的是尽心尽力在照顾呀。”
陆展心中依旧在赌气,不愿与凌雪相见。
这时另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直接跪下大喊“督主,郡主已经不省人事了。”
陆展听后立刻夺门而出,疾走如飞,奔向东厂诏狱,只留下一声“快请御医来诏狱。”在风中飘荡。
和清也跟随主子往诏狱赶去,和安则在司礼监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