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觉得不过是区区一个臣子,何必在乎。长此以往,大盛的江山还要不要?孤这个储君还配站在朝堂上吗?”
……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慕容灼率先反应过来,“这……这……”
“别再这啊那啊的,殿下说的不对吗?”凌夏不知何时也过来了,站在不远处听着他们说话,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开口,“小宫女也是大盛子民,她不该被人欺辱而死还要背负骂名,东宫所有幕僚都会支持太子为无辜的宫女讨回公道。”
慕容灼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夏,“你这么古板迂腐的人,真的支持太子去朝堂上说这种事情?”
“微臣推崇礼法,但也不是食古不化。皇后娘娘说是宫女引诱侍卫,所以要让天下女子束胸,这本来就不符合逻辑和礼法。且不说宫女没有用催情之物蛊惑侍卫,也没有私相授受,引诱一事本就不成立。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宫女刻意引诱,侍卫这才做了错事。可她也不应该让天下女子都去束胸,而是应该教导男子不要被美色所惑。
否则的话,将来大越派人过来刻意引诱位高权重的大臣,他们难道也要被她迷惑?出卖我们大盛不成?”
“嗯,嗯。”慕容灼佩服极了,“凌大人所言极是。”
太子也赞同的点头,“你说的不错,哪怕是宫女引诱侍卫,也是侍卫抵不住美色才犯下大错,他本身也有错。”
“何况此事本来就是侍卫的错,她们还妄想把脏水泼到无辜的人身上,孤一定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小宫女一个公道,也还天下女子一个太平。”
“殿下英明。”凌夏激动的喊出这四个字,其他人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在场的两个姑娘,她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钦佩,以及怀疑。
“太子殿下当真是为了守护天下百姓才会这样说,还是为了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才打算这么做?”
“孤是一国储君,应当守护天下百姓。”太子笃定且自豪的说:“自幼太傅就给孤讲过,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朝君王亡国,不外乎就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倘若孤作为一国储君,明知道宫女之死会让天下女子都陷入需要自证的悲剧,以后任何女子受到欺辱都会有人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她活该。孤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受万民叩拜,怎么去做这一国之君?”
“太子殿下说的倒是好听,但你真的能做到吗?”
“夜染!”一直没有开口的箫煜冷声呵斥道:“殿下一言九鼎,岂容你质疑?”
“诸位请放心,孤回到长安之后立即着手解决此事,绝对不会让无辜者蒙冤,也不会让天下女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