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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微风吹拂而过，云暮挽看着下方万家灯火阑珊，在看看自己旁边的人。

下颚骨线条分明，鬼斧神工一般勾勒出好看的弧度，略微暗沉的夜色被天光照应，恍惚之间，与记忆深处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叠，云暮挽猛地闭上眼，沉默半晌，最终开口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灵国？”

“我们有契约在身。”北冥渊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此刻已经摘下了面具，一张绝美容颜展露，倒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云暮挽挑眉。

他刚刚不由分说的把她给带了出来，结果就是在这里看风景。

“哼，契约是契约，那我问你，帝尊的身份你怎么解释？”云暮挽故作姿态的瞥了他一眼，北冥渊闻言，抿了抿唇，开口道：

“这是圣域的安排，承预言之力，下界铺助一国百年安定。事成之后，回归仙灵界，那日我本想出了魔界之后便告之你全部事情的经过，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是这样……”云暮挽呢喃了一下，一想到下界，当时满城血腥的画面便是再度浮现于她的眼前，云暮挽呼吸微窒，她道：

“你走之后，那三个势力打开了下界大门，强行来到了大陆。妄想得到藏于云家的古神遗迹，所以，企图屠城以打开古墓，在此期间，冥夜，长老，乃至蓝老爷子……均是牺牲。”

“而我，也是因为那一战，斩杀他们六位尊者，然后，借由离凰庇护而来到了这里。”

之后，她就被司徒凌救了，带回了青辰学院。

北冥渊沉默，眼里一丝杀机划过，他不声不响的将她抱在怀里，旋即，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最后才开口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还是让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些人了。

自己的安排……还不够，倘若在生变故，他若不能及时到她面前，她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