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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呼吸顿住了，他们有的人脸色已然发白，身形颤抖的看着上面的一切。

那藏匿在心底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恨，悲伤与激动，在听到云暮挽的话的一霎那瞬间涌上心头。

他们的眼眶略微发红，那身形忍不住的颤抖，最后，竟然还有人忍不住的就地哭泣，泪水滴落在地，他们哽咽道：

“三十年前……他们就这么走了。”

“……就是被这些人害的，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竟然还能报仇。”

“呜呜呜……我娘，我的姐姐，我的妹妹……”

“……”

他们的哭泣之声此起彼伏，更是有人放声大哭，周围的气氛一瞬间沉重了下来，没有人在开口说话，也没有人猜疑，他们一个一个都低下了头，眼眶无声的红了。

饶是未曾知晓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的徐安等人，也是不由得哽咽了一下，最终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旁边静静的待着。

而上方的天空之下，云暮挽在说完了那一些话之后，却是蓦然闭上了眼睛，脑海闪过当时的画面——

无数尸体横陈在地，血液浸染着大地，一道一道身影前仆后继誓死守护着东陵，守护着帝都，守护着云家，却最终因无法抵抗那些人而最终陨落。

八万长霄军殒命疆场，东陵帝都半城人死于非命，三百名冥卫接近全灭，云家三位长老身死，蓝老爷子离世，还有千千万万个，被他们所害的人，灵魂漂泊无依，本应常健安康的人，生生被折断了羽翼。

那都是生命啊……

本不该如此。

往事一幕一幕划过，云暮挽的声音也有点哽咽了，随后，她亦是哑着声音，宣读着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