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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暮挽有点生气，所以并不想理会那人，但那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他还上来和云暮挽说话：

“姑娘似乎对在下有敌意？”

“你觉得呢？”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也跟着来了，北冥渊为了来这里，只能受困在皇城之内，这是他来这里该付出的代价。

那么赫褚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刚才重伤躺在那里，要是没有人救他呢？他不就真的死了吗？

他竟然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

“我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姑娘，希望姑娘点明，我会改正的。”炎六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自己莫名地有点害怕，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每年都会碰见无数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有这般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但他却知道，他不能离开这里。

云暮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困惑，她眯了眯眼眸：“你……竟然认不出我么？”

怎么回事？

他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么？

“我们之前认识么？不好意思，我几年前，在这里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任何人，要是我们之前认识，那实在抱歉，我已经忘记了。”

云暮挽：“……”现在她大概知道，赫褚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了。

应该就是这个了。

失忆了。

非常好，这个代价深得她心。

云暮挽的气消了一些，她从空间掏出了一瓶丹药丢给对方：“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丹药一天一颗，懂了么？”

“多谢姑娘。”

炎六礼貌性地开口，接过了丹药，继续道：“姑娘之前当真认识我？”

“不错，你想知道什么？”云暮挽挑眉。

“我之前是不是得罪过姑娘？”他总感觉对方还是有点生气，一定是他之前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是他真的不记得了。

“确实是得罪过，但我不打算告诉你是因为什么事情。”云暮挽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对方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凶险异常，一不小心，你就会死，你要是真的不知道这里危险，还是说，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不离开这里？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你在找的吗？”

她来这里，是和上天给她的机会，所以她来这里不会有任何损伤，那些没有陨落的人，本该是在神界等着她回去才对，但这一个两个的，都来这里，又没有天地规则的允许，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知道。”对方继续摇头，解释道：“我只是不想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云暮挽有点头疼的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