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锁龙渊下面藏着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就很有可能……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云暮挽和赫褚之前都去看过了，但是却一点都没有没有感觉到有人的原因。

死人。

又怎么会还有生息呢？

但他后面还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预算到了一线生机，因为这一线生机，他才能成功算到帝渊的方位。

言尽于此。

北冥渊演算到的时间，大概就是云暮挽进入这结界的时刻，而这一线生机，是在宁城霖身上吗？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回去告诉陛下，我会去找的，让他不用担心。”云暮挽最终平静下来。

刚才冰冷的气息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若非是承云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人真的能对自己的情绪如此收放自如。

“殿下，陛下还说，倘若真的已经了无生机，无力回天，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云暮挽转身背对着他，她的话音空灵，随着她的离开而显得有几分冷淡：

“我相信，我能将他带回来。”

她的身影再度离去，承云看着她离开，莫名的，心中涌出了几分悲切，不知是在担心他们，还是在感怀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离开的少年。

……

云暮挽先离开了一会儿，在她离开后，宁城霖继续问司寇余：“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唤醒我？”

“因为你之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来见你，只是想让你跟我们离开，君上那边，有我们全部的记忆，你若是不相信，等下一看便知。”司寇余解释：

“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

“我记得，我是长明仙门第一代长老，在我沉睡之前，我曾经设下禁术，唯有长明仙门的弟子才能解开我这里的封印，而长明仙门的弟子，似乎只会因恶龙之难，才会来解开我的封印。”

他还活着这件事情。

只有历代掌门知晓。

但眼前这个人，明显就不是掌门。

但是这个人能知晓解开封印的术法，也必然是长明仙门的核心人物。

“第一代长老？”赫褚挑眉：“虽然你是第一代长老，但你也是终归要回去的，城霖，你的记忆尚未复原，现在不认我们也很正常，但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你。”

“好大的口气，你们想如何？对我动手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现在，就动手吧，我奉陪到底。”宁城霖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悦。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要是还不动手，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两人正在犹豫，这个时候，云暮挽就回来了：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我知道长老厉害，长老想来就是千年之前镇压恶龙之人，那么我想问长老一个问题，长老在封印恶龙之前，可曾见过这个人。”

云暮挽将云帝渊的画卷展出。

宁城霖在看见这画卷的时候，下意识蹙眉，他停顿了一下，半晌，才开口道：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云暮挽目光一凛：“你真的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