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化成兽形往后山跑去。
木融疼惜的望着他,孽缘啊,看样子凌霜一时半会走不出来了。
凌霜来到后山开垦好的土地,看着一片浓郁,长势茂盛的蔬菜,难掩心痛。
小雌性心心念念的蔬菜长得这么好,她却看不到。
还有她要的野鸡和兔子,也都活着,她也看不到。
凌霜蹲在地上痛苦的呜咽起来。
半晌,他才体力不支的勉强起身,看着手中压制兽性的药,毫不犹豫的扔掉了。
晚上,月如玉盘悬挂天边,银雾般的月光挥洒每个角落。
部落里,狼嚎声,缠绵声,此起彼伏。
凌霜抱着那张气味逐渐消逝的兽皮用力的嗅着,体内的兽性却在奔腾的咆哮着。
他压抑着体内的兽性,想到贺穗,开始痛苦的哀嚎着。
随后又开始失控的拿身体摩擦着洞壁,所到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
木融有点不放心,来到洞穴便看到凌霜那原本雪白的皮毛已经浸染成一片鲜红,并且还在不停的绕洞壁自残着。
“凌霜,你疯了……”
他大惊失色的上前想拦住他,但发情期的兽类情绪很难控制,木融一下子被他顶了出去。
木融知道凌霜这是在惩罚自己,他痛心疾首的捶着地,“凌霜,就算你再伤害自己,她、她也不会回来了,你清醒点。”
话落,凌霜停下脚步,幽蓝的眸子散发着慑人心底的寒意,他气喘吁吁的哼哧着。
转眼间冲出洞穴往后山跑去。
木融老胳膊老腿又被他顶了那一下,半天没爬起来。
臭小子,发起疯来没轻没重。
罢了,他心底苦闷,不发泄出来更难受。
凌霜来到后山,站在小丘的最高处,仰着头,不停的嘶吼,他希望贺穗能听到他的呼唤。
丛林深处,贺穗盯着那轮圆月有点心神不宁,上次的事她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今晚会怎样,不过这次肯定有药,应该不至于那么难受吧。
墨炎看她一脸忧虑的样子,也渐渐接受了现实。
“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们一起离开。”
贺穗点点头,罢了,就珍惜在丛林的这最后一晚吧。
凌霜也不知道吼了多久,直到口吐鲜血,他才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小丘上,看着那轮圆月重重的喘息着。
翌日,贺穗一大早就醒了,她忙里忙外的收拾完东西便和墨炎一起离开丛林。
出了丛林,墨炎化成人形,两人开始两条腿赶路,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临近傍晚,两人才赶到部落。
季秋已经养成了每日时不时在部落进出的地方张望的习惯,咋一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还以为眼花了。
“乌柏,那是穗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