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燕谡没有反驳他,他知道燕北侯话里话外的意思。
如今之计只有不断往上爬才能给大小姐和孩子更好的庇护。
不过他心里对燕北侯有怨气,依旧不客气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院里若是有什么事唯你是问。”
燕北侯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放在心里,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滚滚……”
老邬看着父子二人一顿猛掐,忍不住抿了抿唇,侯爷真的变了,确切的说这种改变只体现在这个小儿子身上。
也只有燕谡可以在侯爷面前无所顾忌的上蹿下跳。
燕北侯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不然怎么会对这还没降生的孩子有期待了呢,年轻的时候他可是对自己亲生的这些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且现在这个对他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小儿子,居然让他有了做父亲的感觉。
“侯爷不老,这可能就是隔辈亲,咱们府里终于添了新血脉了。”老邬高兴道。
“是啊,也该添新血脉了,好好让人看着那个院,不可有任何差池。”
燕北侯想到燕掣,眸子又是一暗。
很快贺穗有孕的消息在府中传遍,加上燕北侯又大手笔的给了五万两,明眼的人都知道侯爷很看重这一胎。
世子院里,燕掣目光幽冷的看着院里逐渐光秃的树枝,有种暮霭沉沉的凄凉感。
他能感觉到燕北侯正有意的栽培那个小畜生,眼下那个小畜生又有了血脉,想必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会把他从世子之位上踢下来了。
简直做梦,他筹谋了这么久,不可能会把唾手可得的燕北交到一个野种手上的。
“爷,我们要出手吗?”乌重问道。
燕掣直直的看着随风而落的枯叶,像是丧失生命一般,周而旋转落下,冷声道:“出手?可能你们还没碰着那个院的一根汗毛,就被老东西安插的人截杀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世子要坐以待毙?”
乌重有点紧张,若是那院真的把孩子生下,燕掣在这府里的地位真有可能不保。
“我何时要坐以待毙了?”
转瞬,燕掣一脸冷笑,再怎么着他身后还有母族赫连一族作为依靠,燕北侯不可能不顾及的。
“走吧,许久没给父亲请安,也该去看看了。”
乌重点头,推着轮椅往外缓缓走去。
另一边,贺穗收着那沉甸甸的五万两银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燕北侯也太大手笔了,怀个孕就给这么多,那生下来不得发财了?
“桃枝拿上几盒固元丸,我们去谢谢侯爷。”
主仆二人来到主院,贺穗朝燕北侯福了一礼,“给父亲请安,多谢父亲关心。”
“不用多礼,你既有了我侯府的血脉以后就好生将养着,不用过来请安了。”
贺穗一笑,“不碍事,只是请安而已,说不定孩子也想领略下祖父的风采。”
燕北侯一听这话面色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不得不说,燕谡是个有福的,娶的妻子八面玲珑却不让人厌烦。
他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目光瞥及门外的燕掣,面色瞬间又冷了下来。
燕掣也是一愣,若是他没看错,方才老东西是一脸温和,果然老东西更看重那个野种。
“父亲。”
“有什么事吗?”
父子二人说起话来不冷不淡,看上去并没有太多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