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槿失落难过的样子,子薰耐心安慰着,“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啊”。
木槿不死心,又去找上位,说得情深意切。
朱元璋不觉得木槿藏有什么坏心眼,而且盛情难却,准许木槿每天进国公府探望。
大家都在热切期盼着小家伙的降生。
可是这位小宝宝却是个慢性子,子薰等啊等啊,等得心烦气躁,急得对着肚子低声喝道:“再不出来,收你房费。”
夜里,子薰的身体开始有些反应,开始疼。
一开始还比较受得住,一阵一阵地,不影响吃饭。
可是后来疼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子薰终于支撑不住,躺到床上。
趁着疼痛的间隙,大口喘着粗气。
凌川想进屋,被产婆拦在外面。
撕心裂肺,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子薰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啊”。
开水、剪刀等用具已经准备齐全,产婆全进了屋,指挥着子薰躺好。
疼痛如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子薰觉得自己快死了,忍不住叫:“凌川,凌川。”
“子薰,咱在这儿,别怕,咱在这儿。”凌川在院子里回应着。
“使劲,如夫人,使劲”,产婆大声叫着。
旁氏的胳膊被子薰的掐出了血。
子薰的衣衫、头发全被汗水打湿,她没劲儿了,早知道刚才应该多吃点儿。
“如夫人,使劲啊,不能听,如夫人使劲。”产婆的声音有些慌。
“子薰,子薰”,凌川在院子里焦急地叫着。
是啊,不能停,得继续,子薰拼尽全身力气。
“头出来了,如夫人,使劲”,产婆喜极而泣。
如夫人可是国公爷心尖上的人,万一有个好歹……
子薰双手抓紧床单,榨干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啊!”
婴儿的哭声传来,如此响亮,子薰昏了过去。
“恭喜国公爷,是位小公子”,一个产婆跑到屋外报喜。
“赏”,凌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他和子薰的孩子,他和子薰的第一个孩子,他激动难以言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迎接上天给予的巨大恩赐。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心里没有丁点儿孙氏的影子,只有子薰。
孙氏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从未想过,或许什么都能是,除了不是妻子。
在他心里,子薰是他的妻,一直都是,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