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以为是在教自己,很有成就感,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四弟比同父同母的二弟和三弟还要亲近几分。
朱元璋看在眼里,对朱标夸赞不已,说他有长兄风范。
镇江发生了瘟疫,邵佐留在那儿不太安全,朱元璋让邵荣把邵佐从镇江调回来。
邵荣心里登时一暖,“上位,临危后退,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
言外之意,不能对邵佐搞特殊待遇。
于是朱元璋直接下令擢升邵佐为镇抚。
邵佐的两个弟弟年幼,过年时夫人给了很多压岁钱,比给钰瑶弟弟冯诚的还多出不少。
邵荣的弟弟邵成受伤,朱元璋亲自登门探病,带来最好的药材和补品。
当然,邵家不缺这些,朱元璋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意和对邵家的看重。
在对邵家频频表达善意的同时,朱元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机构改造之事。
他对文正寄予厚望,他相信文正的潜力。
文正带着翠英来拜年,一屋子的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说话,文正深情款款,眼里只有翠英,翠英眼角眉梢皆洋溢着幸福,郎才女貌,只是一对璧人。
子薰希望以后钰瑶也能像翠英这样,嫁给一个愿意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
子薰期待钰瑶能收获幸福,嫁给谁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幸福。
幸福是一种感觉,没办法用名利财富来衡量,子薰能做的只能是助其心愿达成。
钰瑶很快收到了邵佐的回信,信里诉说着浓浓的相思意。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子薰时而有些迷惘,嫁给邵佐,那是一个大家庭,钰瑶嫁为人妇后的命运必然是相夫教子,这真的适合钰瑶吗?
钰瑶记忆力超强,过目不忘,她的价值仅在于相夫教子吗?她完全有能力做更有意义的事。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子薰想不出,只是为钰瑶惋惜。
或许钰瑶能成为妇科圣手,为城中的孩子和女人治病。
可是这样抛头露面,夫家能接受吗?
提高医术,需要积累大量的临床经验,礼教森严,钰瑶有机会能接触那么多的病患吗?
也许,在这里的大多数人看来,子薰和钰瑶学习医术只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消遣方式,半点儿实际用处都没有。
也许,在别人看来,子薰只是国公爷高价豢养的一只金丝雀,想到这里,子薰十分不甘心,一定要找到证明自己价值的方式。
戴思恭对子薰的培养目标是贴身服侍上位的略懂医术之人,至于钰瑶,完全是个钰瑶,教两名学生并不比教一名学生多花多少精力,顺手的事儿,他从未想过,钰瑶以后在何处如何施展医术,这不是他能干预的。
子薰强烈要求每日为凌川把脉,凌川拗不过她,只好答应,每天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全当休息了。
除了凌川,子薰还为钰瑶、旁氏以及听雨轩里的所有人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