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来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前几日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昨日突然知晓了自己是穿进了一本书了,而且还是被野狗咬死的下场,当时就懵了。
一夜断断续续地做了几场被狗咬死的噩梦,大半夜就烧了起来,若不是原身最近也一直病着,守夜的婢女半夜还会去看一看发现了,她怕是要当场挂了。
劫后余生,她只想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姑娘!姑娘!”婢女见她发呆,急急地喊了她两声,“姑娘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再差人去请府医过来一趟?”
“不用。”谢宜笑急忙摇头,“我没什么不舒服的,这就喝药了。”
死她肯定是不想死的,这药还是要喝的,而且病着也是浑身难受,提不起力气来,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药汁又多苦了,吹了吹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一口闷了。
她大约了解了一下原主的消息,与她同名同姓,也唤作谢宜笑,今年十五岁,正月十三生辰,父母双亡,寄居在外祖家长宁侯府,是府上的表姑娘,如今长宁侯府的太夫人江氏便是她的亲外祖母。
眼前这个婢女,便是她身边两个一等婢女之一,名叫明心,明心生得一张娃娃脸,似乎每天话都很多,嘴巴叭叭叭的,像是一只喜鹊,看起来机灵古怪,做事也是非常利索。
另外还有一个叫明镜的,倒是生得有几分秀美,耳下还有一颗胭脂痣,是个安静清秀的姑娘。
明心见她喝了药,终于是露出笑容来:“姑娘今日真好,快快吃两颗蜜饯压一压嘴里的苦吧。”说着,便将边上白色小瓷碟装的蜜饯递了过来。
谢宜笑拿了两颗,就在嘴里,稍微缓解了一下嘴里的苦味。
此时,有婢女从门口走了进来,隔着珠帘屈膝行礼:“姑娘,夫人来看望您了。”
话音刚落,谢宜笑转头看去,便见一穿着雪青色的长袖对襟褙子的贵夫人掀起珠帘走了进来,珠帘下垂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谢宜笑颤了颤眼帘,觉得有些吵,心想一会儿让人将这珠帘给换了,这心情好的时候,听着这声音算是悦耳,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实则是令人心烦。
来人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忧心地开口:“宜笑,听闻院中昨夜又请了府医,可是又怎么了?”
“劳舅母前来看望,昨夜有些发热,府医开了药,喝了之后便好多了。”
谢宜笑定了定神,抬眼眼前这位贵夫人,这便是原身的舅母,长宁侯府侯夫人周氏,女主顾幽的亲娘了。
周氏出身一般,因着家中对长宁侯有恩才结下这门亲事,不过做了多年的侯夫人,也养出一身好仪态来。
此时她手中拿着一块绣着梅花的方形帕子,梳着云髻,上头簪着两支镶宝累丝金钗和一支累丝镶宝梅枝金髻簪,气质也是温雅端庄。
周氏在木榻的另一边坐下来,与谢宜笑只隔了一个梅花案几,有婢女给她送上了一盏热茶。
她的目光在谢宜笑苍白的脸上顿了半晌,皱眉问道:“你前两日不是刚刚好一些,怎么突然又病了?是不是不喝药啊?你的婢女呢?怎么没有好生地劝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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