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怎么来了。”
“领他们过来拜见你,省得你没见过,你们二人给陛下和殿下见个礼。”
皇帝和容国公夫人兄妹感情一直不错,二人并非什么很高的出身,私底下相处的时候,也不讲究这些虚礼,和一般家中的兄妹无差别。
皇帝对这唯一的一个妹子也比较纵容。
月清霜连皇帝赐婚的婚事都敢算计,无非是觉得有容国公夫人在,只要是容国公夫人开口要换新娘,便是圣旨,也有能改的时候。
容国公夫人不高兴的时候,可是连这太极殿的桌子都掀过的人,何况是一纸圣旨。
容辞与谢宜笑上前参拜:“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起来吧。”皇帝点头,他坐在椅子上,神色仍旧平静平淡,却又如同山岳一般高大巍峨。
“谢陛下。”二人起来,然后站到边上。
皇帝目光在这二人身上扫过,而后点头道:“也难怪你非要谢姑娘,倒是与小九十分相配,是个不错的姑娘。”
皇帝对谢宜笑还是挺满意的,在大殿之上的时候,也不慌不忙,而且也足够聪明,眼界也并不在内宅的一亩三分地。
试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哪里说得出这番话来。
皇家并不需要一个遇事不知所措只会哭哭啼啼的王妃,她需得立得起,管得好家宅,也知晓礼数分寸,知晓这天下大义,明辨是非黑白。
容国公夫人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瞧中的,哪里有差了?”
谢宜笑闻言眨了眨眼睛,心中叹气,心想着,你老人家就不能谦虚一下吗?
虽然我也觉得我是个好姑娘,但是也会不好意思的。
皇帝看了谢宜笑一眼,见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脸上似乎柔和了一些:“谢姑娘很聪慧,人也清正,是不错,来我这也不必在拘谨了。”
得了帝王这样的夸奖,又得了这样亲近的话,谢宜笑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多谢陛下。”
皇帝问道:“对于月家的事情,你们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容辞道:“并无。”
谢宜笑也道:“臣女觉得现在这般处置便极好的了,没什么话可说。”
真的要了人家的命,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月清霜要受三年的牢狱之灾,月少傅还丢了官,也是极大的惩罚了,除了性命,那一生的身份地位富贵,一下子都没了,可以预见,月家将来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就许多人而言,这比要了他们的命更可怕。
皇帝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久之后,三人便告辞离开,陛下国事繁忙,拜见过就行了,总不好再留耽搁人家的时间。
一行人出了宫门,谢宜笑便坐上了容国公夫人的马车,然后一同往谢家去。
解决了月家的事情,容国公夫人本该高兴的,可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月少傅那人,也跟随陛下多年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还算是一个谦逊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些年做了少傅,又有了一个做了良娣的女儿,越来越飘了。”
“先前我也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的,只是可惜啊,他们非要撞一撞这南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