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不回去,月家人竟然敢来谢家堵她,真的是太不讲究了。
“那我便不打扰了,省得你们被他们纠缠。”容国公夫人如此说道。
谢夫人也不强求,而且她也不想在府上闹出事情来让人看:“那我便送国公夫人,宜笑,你便在府中留着,便不要去了。”
省得是月家求容国公夫人不得,赖上她,让她帮忙求情。
谢宜笑乖巧地点头:“是,那宜笑便不送国公夫人与九公子了。”
容国公夫人罢罢手:“不必送,你呆着吧,这些人估计是要疯了,不是求你缠着你,要是求不成,就是怨你恨你骂你。”
“不过他们在帝城待不了多久的,这些日子好好呆着吧。”
“是。”
谢夫人送容国公夫人和容辞出门,刚刚到了门口,月夫人便带着她儿子儿媳扑上来了。
“国公夫人!国公夫人!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
一旁的护卫赶紧是将他们几人拦住,省得是他们冲撞了容国公夫人,此时谢家大门口不远处也围了好些个看戏的人了。
“国公夫人!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啊!我家老爷是无辜的啊!”
月夫人头发凌乱,脸色慌张苍白,十分的狼狈落魄,往日的贵气优雅荡然无存。
谢家与月家已经结仇,而且还是月家挑事在前,谢夫人可不怕她,闻言便笑了:“月夫人真的是好大的面子,先前害了九公子不成,事败了受了惩罚,竟然还要求人家受害之人相救。”
可不是,月清霜险些害容辞担上‘始乱终弃’的污名,如今竟然敢来求容国公夫人救命,真的是当别人没有脾气,还是觉得别人就应该以德报怨,可怜他们?
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可不是,敢害我儿,竟然还想求我相救,当我是什么人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吗?”
谢夫人道:“菩萨慈悲为怀,却也救善惩恶,既然为恶,哪里能求得菩萨来救?不过是想利用人的善心,将人当成傻子罢了。”
月夫人气得险些是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她指着谢夫人半点都说不出话来。
谢夫人这些话,其实是有帮容国公夫人解围的意思,月家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把人家当傻子,她就把事情给挑明了,好让容国公夫人好拒绝。
“国公夫人,您别是听她胡说,千错万错,都是我和清霜的错,和我家老爷无关啊。”月夫人慌忙解释道,
“老爷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也教导太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您看在太子的份上,帮忙求求情吧!”
“再说了,我们两家也是相识多年,难不成您不信我,反而是信谢家这个遗臣之妇?”
“月夫人,慎言。”容辞目光看了过去,眼神清冷,“如今还说什么遗臣不遗臣的,且不说谢家昔日不过是一个世家,早已无人在朝为官,便是有,那如今也是东明的臣子了。”
“这天下的百姓,昔日曾经也是大秦的百姓,如今同样也是东明的百姓,难不成月夫人要为天下百姓冠上一个‘大秦遗民’的名头吗?”
“若是如此,这东明,就没有臣子,没有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