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都笑了起来,一旁的温四姑娘闻言撇撇嘴,有些不高兴,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径自离开了,一副不想多呆的样子。
温五姑娘见她走了,撇了撇嘴:“当是谁稀罕她呢,是她自己扒着要来了,如今倒是会摆脸色。”
温三夫人神色淡了淡:“莫要是说她,当心被人听见了传到她耳中。”
温五姑娘直直翻了个白眼,她面上温和软柔的,但私底下也是个有脾气的姑娘,尤其是在母亲和姐姐面前,都不带遮掩的。
“都说家和万事兴,一家人有力往一出使,家族才能长久,可我就没见过有这样的,大伯母就非要压您一头,他们长房的也变着法儿地欺负我和姐姐,如此,还想让父亲和哥哥事事为家族效力,以长房为尊。”
温氏脸色变了变:“阿思。”
温五姑娘鼓着一张脸,很不高兴,她年纪小,又不是不懂得道理,家族该一致对外不错,可这做长房的没有一颗宽怀的心,总是打压家族下面的人,欺负同辈的人,什么好处都让他们给占了。
如此,哪里是能齐心的,早晚都要坏事的。
温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你四姐又欺负你了?”
温五姑娘道:“她哪里是能欺负得了我,是哥哥那边,哥哥先前不是领了云泽那边的差事吗?忙了两年了,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大伯就让哥哥回来,让大堂哥过去。”
“苦的累的都是咱们的,功劳和好处都是他们的。”
温氏的脸色冷了下来:“他们当真如此?”
温五姑娘道:“可不是,先前不让哥哥走仕途,说是家中没有什么主事的人,没办法只能让哥哥留下来帮忙,可如今哥哥做出点事情,又成了大堂兄的了。”
温家三房只有一个公子,也是温三夫人所生的,行二,称一声温二公子,这位温二公子自小学识就不错,若是努力一些,考一个进士走仕途那都是可能的,可惜都被耽搁了。
长房那边只想自家的儿子出人头地,或是不想温二公子太出色了压长房一头,于是压着温二公子在家族里做事,而且什么累的难搞的都交给他去。
温氏忍不住问母亲:“这些事情母亲怎么不与我说?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温三夫人忍不住道:“你都嫁人了,婆家也是一堆事情,再说了,隔得远了,你也顾不上来,凡事有我和你父亲在呢,你父亲说,下一回秋闱就让他参加秋闱去。”
“家里的事情,那边是长房,有许多事情都只能是暂且忍着了。”温三夫人叹了口气,“在这里住了几日,瞧着谢家这边内宅倒是干干净净的。”
谢家人口简单,自然是干净了,而且也没有上跳下窜的。
温氏点头:“家里确实是不错,都是讲道理的人,婆母主持中馈、管理内宅可比我那大伯母强多了,虽然二婶不在了,但该得的那份也不会缺了。”
这才是一家兄弟的做法,有饭一起吃饭,有粥一起喝粥,总不能是自己吃饭,还嫌别人喝粥喝得多了,恨不得对方是个只知道出力做事喝西北风的。
而且谢夫人还将谢珠教养长大了,有这样的情分在,长房和二房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
“我这位婆母,实在是厉害。”
厉害得令人不得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