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实在有些发愁。
温四姑娘在帝城玩了一遍,去过了长安楼等各种茶楼,也去过樊月楼等各种酒楼,平日里逛街游玩,买买买的颇有些沉迷。
谢愉在一旁作陪,如同一块木头人。
“你说,我与你家十三姑娘比如何?”温四姑娘抚了一下耳边的发丝,眼眸柔媚如同秋水,神情有些得意。
谢愉眼皮子抬了抬,没有说话。
这位温四姑娘惯爱自说自话,觉得自己最美最好,对旁人都是万分的看不起,觉得她们都不如自己,先前听了‘怀南王抢亲’和‘天凤之命’传言,便觉得顾姑娘也不过如此。
如今听旁人说起谢宜笑和容九公子的亲事,又觉得谢宜笑不如她生得好看。
温四姑娘见她不吭声,翻了一个白眼,而后让婢女取出了小镜子,又拿了口脂涂嘴唇,将一张樱桃小嘴涂得红艳艳的。
温四姑娘拿着铜镜左看右看,最终才是满意了,觉得世间上没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听说容九公子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称一声‘人间公子,世上谪仙’,真的生得这样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缘一见?”
谢愉脸皮子跳了跳,有些忍不住了:“温四姑娘,容九公子是十三姑的未婚夫。”
温四姑娘毫不在意:“哪有什么,定亲而已,又不是成亲了,若是容九公子见了我,正好是看对眼了,那也只能怪她没有本事,比不得我罢了。”
谢愉:“......”
她见过不要脸的,倒是没见过这样的。
你上人家家里做客,盯上的人家的未婚夫,当真是疯了吗?
这可是亲戚啊!
而且你眼瞎了,人家哪里不如你了?!
温四姑娘又问:“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你们家的十三姑娘好看?”
谢愉压了压嘴角,又不答话了。
这话怎么说都不对,这要是说谢宜笑好看,就温四姑娘这狗脾气怕不是要当场掀桌子,可是要昧着良心说温四姑娘好看,踩着谢宜笑捧温四姑娘,她又不能这么干。
她可是姓谢的,哪里能做这种事!
温四姑娘见她总是不说话,忍不住皱紧眉头:“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谢愉也皱起眉头来,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实在是忍不住了:“温四姑娘说话客气些,既然是来谢家做客的,怎么对主人家无礼?”
温四姑娘嗤笑了一声:“主人家?你算什么主人家?不过是一个旁支女,还敢自称主人家?在我们温家,那可是做仆婢给我洗脚都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