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皱眉:“且等等,便是你非要去那边住,也需得有人搬过去了,与你有伴才行。”一个人住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放心。
“对了,王管事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明镜道:“窗户已经让木匠做了,厨子也在找,就是有点困难,有些人看不上云鹤楼,有些人又和原本的厨子差不多,招来也没什么用处。”
“奴婢这边的话,新的牌匾也让人做了,另外菜名也让人写了不少,今年的账本我也看了一下。”
谢宜笑点头:“厨子的事情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等到时候和你们说,今日累了,我坐一会儿洗个澡便先歇着了。”
“是。”
谢宜笑泡了个澡,身上舒服多了,脑子也清醒一些,只是躺在床榻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云鹤楼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她折腾折腾,最差生意也就这样了,她也不是输不起,所以云鹤楼的事虽然多了点,但她也没什么担忧的。
厨子的事情,她也仔细想过了,那地方离樊月楼太近了,楼里的厨子可能也请不到像樊月楼那样的大厨,她觉得可以从家乡菜入手。
帝城乃是一国之都,城中有不少人来自这四海八方,这远离故土的,许多人都念着家乡的那一口,所以这饭食可以不用做得太好了,做一口家乡味出来,也是一条路子。
她只是担心明镜。
怕陆老夫人打着感情的名头去打扰明镜。
说起来,这陆老夫人也是可笑,难道真的觉得念念佛诵诵经,她便能没有罪了,过往的一切便可以当作过往云烟了。
她不知,在明镜得知母亲之死是父亲所害,她这个祖母选择包庇凶手帮忙遮掩的时候,明镜已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也不会认她这个祖母。
纵然她在佛前为明镜求了十年,求这个孙女平安。
谢宜笑将手腕上的佛珠脱了下来,放在手中转了转,摸着有些暖意的珠子,心头稍稍平静一些。
但愿是早日找到证据。
到了第二日,便是新人敬茶的时候了,江昭灵梳着一头妇人的发髻与谢琢相携而来,她发髻上步摇轻晃,眉眼有几分柔和娇羞,整个人都显得温婉了不少。
对上谢宜笑似笑非笑的眼,她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红。
谢宜慧和谢宜笑也得了新人的敬茶,收了一份见面礼,同样的,也给了一份见面礼,谢宜笑给的是昔日陛下赏赐里头的一只白玉镯子,那镯子原先是一对的,一只给了温氏,一只给了江昭灵。
谢宜慧心中高兴,没想到回来这一趟,她这个出嫁了的姑姑还能喝上侄媳的新人茶,给的东西也痛快,末了还叮嘱道:
“你们几个年纪兄弟姐妹的,将来要互相扶持才是,若是有什么不满的便直说,也好坐下来好好解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