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怕容国公夫人不给女儿好好挑选,便亲自接了这事,早上的时候寻了人去问,没想到竟然碰了个壁,有人先了一步,还是她从小斗到大的谢宜慧,当时气得都要掀桌子。
闹得太大,明氏都听说了,而且还命人打探了一下,知道了此事,此时见了谢宜慧,正好与她说一说,也好有个准备。
谢宜慧都愣了:“这么巧?”
难道这便是命定的仇人?
小时候一路斗到大也就算了,现在嫁人多年,看看女婿都能相中同一个?
天底下的好儿郎多的是,她因着夫家季家并不算出彩,靠着娘家这才搭上了根基浅薄的年家,两家算是共赢,年家得了谢家这门亲,将来对年家有好处,季丹姝也嫁得好夫婿。
要说容晴,堂堂国公府嫡女,就算是二房的,父亲也只是养子,可身份摆在那里,还是如今容国公府唯一的姑娘,想要娶她的人多的是,怎么就相中年家了?
说起来,容晴这身份,就算是配顾知轩也够了。
“我让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前两日容晴见了年公子,对年公子是一见钟情。”明氏说到这里顿了顿。
虽然她也不想将自己的破事和外人说,显得家里不和,叫人看笑话,但她又担心廖氏和容晴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坏了人家的姻缘,到时候影响两家之间的关系。
谢宜慧听她这么说,目光凝了凝,而后道谢:“多谢世子夫人。”
明氏摇头:“客气了。”
茶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楼里的小二哥侍女都忙得脚不沾地,厨苑那边也是闹哄哄的,东西一份一份地往外送,木管事、明镜以及王管事也都忙得晕头转向。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客人也都快挤不下了,等邀请的两位先生都到了,木管事才吩咐下去,开始准备表演和比试。
木管事据谢宜笑提议的竹排乌篷船完善了一下,准备了一场江上表演,刚刚开始的时候,有阵阵鼓声从江上传来,众人闻声举目望去,却见两条精美的画船从湖面游来。
江上微风徐徐,画船破开湖面波纹绰绰,插在画船上的红色旗帜随风扬起,在画船的最前方甲板上,分别放着两张大鼓,大鼓上各自站着两位身穿红衣腰束红带的鼓手。
此时鼓声阵阵,由远而近,由慢而快。
楼里的客人被此吸引,都跑到了临湖的拉杆上看戏。
那栏杆原本不高,只到成人腰间的位置,但谢宜笑怕客人多的时候挤来挤去掉下去,便又让人加了一根横栏,到腋下这个位置。
画船越来越近,便各自有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从画船中出来,女子足下轻点,抬脚便跃上了鼓面,而后翩翩起舞,来了一场鼓上起舞。
茶楼里的客人见此忍不住大声喝彩叫好,然后阵阵掌声传来。
谢宜笑吃了一口手里的瓜,觉得是这一块特别的甜。
木管事,真的太能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