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出,屋里的人都急了起来,便是连明镜似乎都有些急了。
反而是谢宜笑自己镇定了下来:“慌什么,先将喜服穿上,然后将凤冠戴上,也用不着多少时间,便是来不及了,让他们等着就是了。”
娶媳妇哪里是要那么容易呢,这现代还有堵门提各种要求要红包的,在这个时代,听说还要做什么催妆诗,三请四请才能将新人请出来。
想到这里,谢宜笑忍不住笑了。
相识至今,她似乎从未见容辞作过什么诗词,最初的时候觉得他那人冷清如明月霜华、清傲如山林松柏、林间修竹,后来觉得他这人话虽然不多,但心中却是温柔细腻,也会为她筹谋着想。
也希望她一生长安好。
“对对对,看我们都糊涂了。”
明心赶紧是将挂在架子上的喜服取下来,然后与明镜一同为谢宜笑穿上,然后又将绣着缠枝牡丹凤纹的霞帔挂上整理好。
穿好了喜服,红茶又将绣着并蒂莲缀着一颗拇指大珍珠的绣鞋出来,之后便开始戴凤冠。
凤冠做的时候还量了发量,稳稳当当的便能扣上去,再用两支凤簪左右一支从凤冠留下的口子插在头发上固定,如此一来,便是使劲地摇晃也掉不下来了。
这凤冠份量不轻,谢宜笑觉得头上一下子就沉了不少,她轻轻地动了动,流苏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叮叮当当的。
还怪好听的。
明心急了,眼巴巴地看着那凤冠,仿佛是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姑娘姑娘当心些,万一掉了怎么办。”
“没事呢,哪那么容易掉了。”谢宜笑看着镜中人,对这顶凤冠也觉得非常满意,若是动一下脑袋就能掉下来,那是真的不用戴上去了。
明镜轻笑:“就是,哪里那么容易掉了,你啊,也该改改你这毛病,别总是一惊一乍的,一点都不稳重。”
说起这个,明心便不服气了:“我现在可比以前稳重多了。”
明镜不在身边了,院子里的婢女便没有了管事的人,红茶办事还算是仔细,但同样没什么主见,青螺更不必说了,人家是护卫,不管你这杂事,也不爱管,嫌烦,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能芝麻大点事情就问主子吧。
“是是是,你稳重多了。”明镜心道,稳重些才好,她才能放心一些。
明镜将耳铛给谢宜笑戴上,然后又取了一对玉镯子戴在手上,如此才算打扮好了,她仔细看了一会儿,觉得是没有什么错漏,这才赞叹道:“姑娘这一打扮,可真美。”
众人见之,也纷纷由心赞叹,觉得她好看。
谢宜笑原本生得便不俗,但以前装扮偏向素雅,虽有芍药芙蓉、幽兰清荷之美,却并无牡丹倾国之妍丽无双,如今这一打扮,神韵风采难掩。
“今日可是新娘子,当然是好看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