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兑好了水温,二人便悄悄地关上洗浴室的门离开了。
容辞去了放衣裳的隔间找了换洗的寝衣,然后匆匆洗了个澡出来,刚刚出来却见床榻前的床幔撩起挂在边上的金钩上,谢宜笑正靠着一个软枕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副困顿欲睡的模样。
他露出些笑容来:“怎么醒了?”
“听到水声,想来是你回来了,便睡不着。”谢宜笑见他还洗了头发,这会儿头发半干不干的样子,微微蹙眉,“过来我给你擦擦。”
容辞走了过去,在床榻边上坐下,又将手中的巾布交给她,见她盘腿坐在他身后,举手给他擦头发,他微微蹲下身,让她够得着。
谢宜笑打了个呵欠,又眨了眨眼使得自己清醒一些:“那边如何了?”
容辞道:“怀南王想要将顾悠带回去,但又不敢擅闯使臣馆,夙烨王子仗着身在使臣馆,也不愿将人交出来,说是顾悠不愿,而且怀南王又不能拿出凭证说顾悠是他们怀南王府的人,双方一直僵持着。”
此时的怀南王并没有书中的底气,一个不高兴若是不从就带兵打你,他连个使臣馆都不敢闯,生怕明日朝会第一天,满朝文武开始弹劾他。
容辞转头看她,见她举手擦得辛苦,拿过了巾布:“还是我自己来吧。”
谢宜笑也不与他抢,她钻回被窝里靠着软枕抱着被子,又问他:“那最后呢?”
“最后去请了夙康王子回来,让他帮忙劝住了夙烨王子,让怀南王府的人将顾悠带走。”
谢宜笑听到这里,微微挑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夙康王子一直不在使臣馆?”
“兴许是不想回来吧,夙康王子与夙烨王子同父异母,一个嫡出一个庶出,怕是乐得看夙烨王子惹是生非,到最后他在站出来处理事情。”
到时候人人夸耀夙康王子是个能担事能处理好事情的,而夙烨王子则是一个为了女人惹是生非的,消息传回西凉,到时候于谁有利显而易见。
谢宜笑伸手捞过一个软枕,摇头:“都是为了争权夺利,对了,那位三嫂可是回来了?”
说到廖竹音,容辞擦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道:“她与顾悠姐妹情深,想要陪着顾悠,也不愿意回家,我们当时既然去了,三哥也在那边等着不愿意离开,我们也不好就这样走了。”
“怀南王府带着顾悠离开的时候,她生怕顾悠受到欺负,还想跟着一同去怀南王府,大哥叫人将她给打晕了,交给三哥带回家了。”
谢宜笑嘴角抽了抽:“那可真的是姐妹情深,咱们这些旁人本不该管的,指不定醒来还指责你们多事。”
容辞道:“大哥说就这么一回,再有下次她是生是死都不会管了。”
这一次是看在容亭和容晓的面上,他们管一管,但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怪他们多事,甚至仍旧我行我素不改,他们自然是不会再管的。
容辞见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便去了一趟对面书房,然后取了一个盒子回来放在她的手上。
他道:“原本是想回来的时候送你的,但临时又有事离开了,这会儿你生辰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