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无奈倒了一通苦水,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谢宜笑呷了一口茶,然后道:“他这些招数我倒是知道,就是从话本子里学来了,想当年他还教你们公子,自诩是这方面的天才,还说你们家公子能娶到我,他的功劳可大了。”
明心砸吧砸吧嘴,无语道:“他就不能要点脸?”这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谢宜笑笑得挺欢乐的:“还别说,有些招数确实是有用的,别看这话本子里都是那些情情爱爱,但有些说法也对,比如说一位公子求追一位姑娘,那就需要用心,需要对她好,事事为她着想。”
“不过这也有方法不对的时候,比如说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你若是真的有心,就和他提点一下吗?送你花还不如带你去烤鸭,和你说什么诗词还不如与你打一架。”
明心搓搓手:“他会不会觉得我这满脑子都是吃,半点才学都没有,只想着舞刀弄枪?”
谢宜笑道:“这不是你的本性吗?”
明心:“???”
虽然你是我主子,但就不能给点面子,看破不说破吗?
“姑娘!”明心急得要跺脚,连称呼都喊成了‘姑娘’。
“好好好。”谢宜笑忍住笑意,“是我说错了,你学富五车,知书达礼,能诗善赋,谁人若是娶到你了,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几个婢女闻言都是一阵哈哈笑,对着明心挤眉弄眼。
明心是又羞又气的:“你们再笑,再笑我可不理你们了。”
远在院子门口门房的冬婆子都听到了几人的笑声,无奈地摇头:“真的是没大没小的,也就是主子良善宽容,才容得你们这般。”
另一边的容寻差人喊了容辞去了前院,兄弟二人喝了一会茶,等了良久都不见容亭过来,二人又命人摆上了棋盘,下起棋来。
容亭来的时候二人正在下棋,容亭行色匆匆,脸色不佳,整个人像是没什么精神似的,有些丧里丧气的。
容寻是见了他这样子就生气,忍不住皱眉道:“你这样子是摆给谁看啊!”
容亭脸皮一僵,忙是摇头:“没有。”
他哪里敢谁人摆脸色,只是真的心里很郁郁罢了。
他原本以为和离了,便是一别两宽,让廖竹音去追求她的爱情去,廖竹音离开之后,虽然家里容晴还是闹腾着,但是他也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日子也安静了。
可是没想到这都和离了,还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想到他听到的那些言传,说廖竹音在公堂上说是他当年强迫了她,让她有了容晴,才使得她不得不嫁给他的,他就一阵头疼。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说不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某日碰见她独自一人借酒消愁,他上前去劝说,陪着她喝了点酒,然后一觉醒来两人就睡在一起了。
容寻指尖夹着一颗黑子敲桌面,目光犀利地看向他:“廖氏说的可是真的?当年你们是不是还未成亲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