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那个时候娶了顾悠,太子之气运已化为真龙,有国运镇守,他想要与对方抢夺,也是很难的。
到了他这一辈都不能将皇位抢回来,在往下一辈,他这一脉的血脉与皇帝这一脉的越来疏远,到时候这东明的天下是真真正正地属于皇帝这一脉的了。
而他们将会一辈子臣服在对方的脚下,俯首称臣,跪地叩拜,子子孙孙皆如此,低人一等。
李重阳不甘心如此,不愿帝位真的给了皇帝一脉,也不愿就此俯首称臣,于是便招来了心腹幕僚商议此事。
“若是太子登位,对王爷怕是不利啊。”有人忧心忡忡,陛下碍于昭明太子,对自家主子还算是不错,但太子若是登位,自家主子怕是要坐冷板凳了。
想起这事,这一干心腹实在是恼恨顾悠。
若非是王爷因为这女子折腾出那么多事情来,这两年也该是在朝堂站稳脚跟,至少能掌控一些权势,哪里像是现在这样,还在家中自省,这朝堂上的事情是什么都插不上手。
而且王爷还为了顾悠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容国公府、长宁侯府还有谢家最甚,别的不说,这容国公府那可是太子最信任的一家了,得罪了他们和得罪太子有什么区别?
“听说宁王最近也急了,私底下见了不少人......”
“不妥,你也不是不知晓宁王这人,虽然跳得欢,但真本事是没有多少的。”
“正是因为没有多少,这利用起来才便利,若是宁王真的有能耐,将他推上去了,这不是为他做嫁衣吗?”
“若是宁王跳出来与太子相斗,咱们或许能坐收这渔翁之利......”
几人议论纷纷,觉得这主意有些靠谱,相助宁王与太子相斗,先将太子拉下来,等到时候他们再将宁王拉下来。
“可若是宁王斗不过太子怎么办?到时候太子定然也会清算咱们,我看咱们还是按兵不动为好,到时候就算是太子登位,也能保持现状。”
“你这人说的什么,如此胆小怕事,还谋什么大事,若是如此,还不如回家去种地,安全得很。”
“你!你休要胡说,我这不是为了王爷的将来吗?如今情况不同了,需得求稳为好,再说了,陛下是要退位,又不是要驾崩了......”
屋子里不过几人,但意见不统一,一方觉得要求稳,至少能保持现状,一方觉得要奋勇而上,大胆争取,双方各持己见,争吵得几乎脸红脖子粗。
李重阳听着心烦:“好了,都住嘴!”
屋里的几人静了静,见李重阳心情似乎是极度烦躁,也不大敢吭声,胡先生站起来道:“不如诸位先回去,此事事关重大,王爷也需要认真思量才能做决定。”
“也罢,那王爷,胡先生,我等先告退了。”
“我们也先走了。”
几人告辞离开,不多时,静室之内便只余下李重阳、曾青还有胡先生了。
李重阳问胡先生:“先生觉得本王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