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只是人之常情,谢宜笑自然是懂得的,就像之前他在外头,她也相信他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将事情办好,可心中也难免担忧。
待回去之后,谢宜笑便让人备上热水,让他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缓解一下心情,还亲自上阵给他搓背。
容辞没料到还有这种待遇,诧异了一会儿之后,伸手将她拽了下来,夫妻二人一同洗了个鸳鸯浴,待起来的时候,洗浴室里的水都溅得到处都是。
待躺在床榻上,谢宜笑卷着被子躺到里面去,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
真的是,她都心疼心里不畅快,他倒是有这般兴致胡来。
到了第二日早晨,谢宜笑起得晚了一些,吃早食的时候还听红菇说了昨日年家喜宴上的闹剧。
“那徐状元和夫人险些是当场闹了起来,所幸顾忌这是别人的喜宴,徐状元这才忍了下来将徐夫人带走,奴婢听说,徐夫人当场就哭了起来,还说徐状元有二心,想要弃了她再娶新妻,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徐青亘的夫人柳氏,帝城中人谁听了都要摇头,觉得徐青亘这好好的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都被这夫人耽搁了。
这位柳氏大概是知晓自己出身低微,又是以恩情相逼才逼得徐青亘娶了她的,故而将这位夫君看得很紧。
一旦徐青亘久不归家,她是势必要找来让他回家,甚至是责怪旁人带着徐青亘喝酒,还胡说对方要给徐青亘送美妾,让他们夫妻不和,闹得很不好看。
原本徐青亘状元出身,也算是不错了,不管是帝城的诸位公子还是那些文人还是很愿意与他往来的,但这样的事情闹多了,久而久之,那些人自然是和徐青亘疏远了。
同样因为这事,徐青亘对柳氏很不满,一度想过和离,但是他一提柳氏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连同抚养他长大的舅父也道,若是他敢和离,他便一头撞死在门前。
徐青亘顾忌着名声,顾及养他长大的舅父,硬生生地被柳氏制住,如今两年过去了,在帝城混得是人人恨不得退避三舍。
状元混得这么惨的,他可是头一个。
“状元又如何,若是他不想法子解决这柳家,这一辈子怕是都要被柳家给毁了。”明心忍不住摇头。
就连明心都懂得这个道理,何况是别人,但如今徐青亘已经将柳氏娶进门,只要他舅父还在,柳氏还活着,他这辈子都挣不开这个枷锁。
“当初就不该娶。”缃叶吃了块糕点,轻笑了一声,“柳氏这样的女子,就算是他当初顶着忘恩负义的骂名也是不能娶的,娶回来了,更是一辈子甩不掉了。”
谢宜笑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燕窝粥,慢慢道:“当时的柳氏虽然纠缠徐状元,但谁也没料到她是这样的。”
男人也不能管得太紧,他总是要点空间,比如和友人聚一聚什么的,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夫妻之间很容易出矛盾的。
而且柳氏这般不管不顾地闹事,俨然是将夫君的脸面往地上踩,也将夫君的一众朋友全得罪了。
一行人正说着这事,却听有人来禀报,说是徐状元家的徐夫人求见。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谢宜笑真的是诧异了:“徐夫人前来拜见我?”
她与这徐夫人可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啊,她来见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