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观你母亲似乎也学不会这些,景阳侯府也没有人教她。”
司四月低下头来,死死地咬着嘴唇。
哪里有人愿意教她母亲?
祖母虽然也不喜母亲,但是因为石家救了她父亲,母亲又为父亲生下三子一女,祖母对母亲还是不错的,除了想贬妻为妾,让母亲做父亲的贵妾。
后来母亲做了父亲的正妻,入了族谱,祖母便变了脸色,对母亲不是教训就是立规矩,寒冬腊月都要母亲伺候她,真的是恨不得母亲早点死了让位。
“司姑娘,你母亲若是没有本事在景阳侯府立足,我是建议她和离离开的。”
“和离?”司四月愣住了。
“是啊,和离,你母亲既然没有自保的能力,处境也是极其艰难危险,若是她此时和离走人,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再留下去,或许性命不保......”
“可...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舍不得你母亲离开?或是担心有新人来日子不好过?”
“不是不是!”司四月使劲摇首,“若是母亲处境危险,离开能保她性命,我自然是愿意的,可是母亲与父亲夫妻多年,若是和离了...那不是要夫妻分别?”
明心在一旁道:“司姑娘,这你就想错了,你如今的父亲还是你的父亲吗?他还是你母亲的夫君吗?”
司四月闻言愣住。
不是了。
自从司云朗恢复记忆之后,便不再是那个一直护着她母亲,养家糊口沉默寡言的父亲了,她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而司云朗却是侯府嫡长子,还是曾经的世子。
她父亲与母亲,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恢复记忆之后的司云朗会嫌弃石氏出身低微,会嫌弃她不懂诗文词赋,不懂得抚琴吹箫,甚至不懂得料理家事以及处事待人。
她看得出来,父亲很嫌弃母亲。
“自从他恢复记忆之后,他便不是了。”也与她母亲半点夫妻之情都没了。
明心道:“这就对了,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司四月摇头:“没有了。”
谢宜笑道:“那这个主意你可以好好想想,若是你母亲自愿和离离开景阳侯府,我想景阳侯夫人是万分乐意的。”
司四月还有别的担心:“我怕母亲自己不愿,也怕离开之后母亲无处可去,也舍不得母亲。”
谢宜笑道:“你母亲愿不愿,这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至于离开之后,你担心她无处安身,景阳侯府有那么多的宅院田庄,和离时讨要一个应该也是能的。”
“便是在帝城城外的庄子,那也离帝城不远,你想她的时候也可以去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