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点点头,挥退明心之后他便去进了二进院,进了寝室正好见到谢宜笑坐在临窗的木榻上看话本子,似乎是越看越气愤,最后直接不看了。
“怎么了?”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起她放在边上的书册,“是谁人惹你生气了?”
谢宜笑道:“这话本子里的内容让我生气,这里说什么,做晚辈的不能忤逆长辈,也不能让长辈生气,要不就是不孝,就是有大罪。”
“是为了明镜的事情?”
谢宜笑点头:“你说,世间上怎么会有陆老夫人母子这样的人,明镜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这才遇见了他们。”
容辞道:“世间因果轮回,总有那么一天的,陛下有意让秦国公府北亭侯府以及景阳侯府交出爵位,想必也不介意多一个陆国公府。”
“什么?”谢宜笑一惊,“陛下竟然有此意吗?”
容辞道:“秦国公府景阳侯府之前一直扶持宁王与陛下争帝位,北亭侯府也有二心,不过陛下仁慈,并不打算对他们抄家问罪,只是事情还需得等等。”
陛下刚登位不久,又是顺顺利利地接过皇位,委实不宜大动干戈问罪老臣,不过该算的账肯定是要算的。
这三家要败落谢宜笑是知道的,但......
“那陆国公府呢?他们家中是有什么事情吗?虽然我是恨陆老夫人与陆四爷害了明镜与她母亲,可与陆国公府这边并无关系。”
容辞道:“因为明镜的事情,我命人查过陆国公府,倒是查出不少东西来,眼下这位陆国公,其实也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
容辞伸手挽了挽她耳边的一缕秀发,然后道:“陆国公,可能并非老国公亲生。”
“还有这种事?”谢宜笑当真是惊得眼睛都圆了,“这怎么可能?”
“之前查明镜的事情的时候意外查到的,陆国公在城外置了一个在宅院,那里头住着的便是他的老父亲和他的外室以及子女。”
“陆国公应是老国公夫人与旁人所生。”
谢宜笑:“!!!”
这是戴了绿帽子?不是吧,她还以为是什么抱错换子什么的,竟然是绿帽子?
“这不是真的吧?”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帝城都要炸了,老国公爷的棺材板怕是都压不住了。
“而且当年老国公爷之死,也是出自现任陆国公之手。”容辞闭了闭眼,“派去的人听见了陆国公与他那亲生父亲吵架,这才知晓了这事,我也一直在查,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并没有上报。”
既然他们这么闲,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谢宜笑脸色难看,这位老国公爷已经走了十几年了,当年也才四十多,打完了天下,这权势富贵还没享受多少年就没了,原来是叫人害的?
“定然不能饶了他们!”谢宜笑冷笑,“我听说陆老夫人年轻时候就爱慕老国公,将继子视为亲子,你说她若是知道这个继子竟然不是老国公的血脉,会不会气得吐血?”
“会不会气得吐血不说,但定然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