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也觉得这样也好,虽然明明爵位触手可得,但到底是身外之物,有则锦上添花,没有,对生活也没有多大影响,到底是开心就好。
而且明镜得了那笔钱,也算是分得陆家的钱财了。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
“是。”
爵位之事暂且不提,当天下午,大理寺的人又来了一趟,与明镜商议开棺的事情,明镜想也不想同意了。
虽然惊扰了善氏不好,可知晓她若是真的中了那什么‘幽怜草’的毒,尸骨上会长出一株幽怜草来,她便不能放任,而且她还打算将她母亲的尸骨迁出陆家,此生与陆家再无关系。
大理寺的人来去匆匆,并且与明镜约定了时间,后日上午,便去陆家墓地。
等大理寺的人离开之后,府上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定王府找了许久的人,明镜母亲善氏贴身婢女的亲妹妹——杜三娘
谢宜笑看着她毁了额头的脸,微微有些沉默。
这个女子,倒是个聪明的。
“当年我姐姐知晓可能性命不保,怕连累了我,让我自己逃命,可是她也不甘心夫人被人这样害了,便给我留了这一封书信。”
“我不敢在帝城多留,带着书信便开始逃命,后来辗转许多地方,也曾几次回到帝城,这暗中打听过姐姐,却发现我离开之后她不久就落水没了。”
“我不但想为夫人报仇,也想为我姐姐报仇啊,如今世人皆知,夫人是被人害了,可谁人又想起,我姐姐她们也早已遭到了毒手。”
身边伺候的,都出了事,无声无息的,也没有人注意。
“他们都说我姐姐她是为了殉主跳湖而死的,可我不信,我不信的!她定然是被那陆家母子给害的,都是一些歹毒的人啊!”
谢宜笑沉默了下来,之前她们也一直在关注善氏的死,毕竟她是明镜的母亲,而且还是杀妻案中被毒死的原配正妻,便是知晓了善氏身边的婢女也遭遇不测,却没有人说什么。
大约是在许多人看来,婢女的生死微不足道,也没有人来追究,便这样糊弄过去了。
如此算来,已经不是一条人命了。
甚至陆老夫人手里也不清白,善氏虽然不是她所害,但是后头的这些人,她在不一定清白。
“这些年,早些年我到处漂泊,后来有一回遇见了长留侯夫人,夫人良善,收留了我,我便一直呆在长留侯府。”
这就对了,这人在长留侯府,也难怪他们找不到人。
长留侯早就退了下来,那一对老夫妇又没有儿女,一直在侯府中清静度日,与外面的人走动不多,而且无缘无故的,他们也不可能去查一个侯府内宅,若是那样,便是对那两位不敬。
“我本来以为此生报仇无望,这些旧事只能陪同我一起下地狱了,姐姐她希望我为夫人报仇,却也希望我好好活着。”
“只是没想到那件事竟然被捅了出来,又知晓了原来姑娘您还活着,如今也回来报那当年之仇,真的是苍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