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自己是给收容中心带来了麻烦,县主不留自己了,也是应当的。
她如此想着,却又听见县主说:“说出你的真实想法,不要有顾虑。”
真实的想法,她真的可以说出真实得想法吗?
她抬起头对上县主的眼睛,仿佛从她的眼睛之中吸取了力量。
“我不愿意回去,我要留在收容中心,我要与蒲建南这个人渣和离。”赵春芳几乎是喊出来的。
将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赵春芳觉得无比畅快。
朱老太指着赵春芳的鼻子气急败坏地道:“你以为你不愿意回去,就能不回去,想和离就能和离的吗?”
“我告诉你,做梦,你今天不回去也得跟我们回去。”朱老太口水横飞。
“臭婆娘,我看你就是欠打。”蒲建南卷起了袖子。
沈婉看着朱老太母子二人道:“你们也听见了,她不愿意跟你们回去,并且坚持要跟你和离,那你们今天就不能带走她。”
“县主,你这样就不对了,你不是说你们收容中心不会撺掇游说谁和离的呀。”蒲家的老族长开口道。
沈婉眨了眨眼,“没错,我们收容中心是不会撺掇游说谁去和离,但也尊重救助对象的个人意愿,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供帮助。”
老族长一噎。
蒲建南的大堂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你是县主,也不能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
“就是……”浦建南的亲戚和族人都纷纷附和道。
老族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赵春芳道:“我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教的你,你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子,建南还不嫌弃你,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还要跟建南和离。”
“按理来说,应该是建南休了你才是。”
“你一个和离了的女子,你以为你娘家还会要你会去吗?没人会要你,你没田没地没房,要如何生存?”他想通过说这些,把赵春芳劝回去。
赵春芳十分有志气地道:“我有手有脚,什么做不了?就算真生存不了,饿死了,也总好过被蒲建南打死强。”
“老人家你放心。”沈婉看着蒲氏的老族长道,“不管是失去手脚的残疾人,还是像赵春芳这种,因为受不了夫家磋磨和离了没地方去的人,我们收容中心,都会向他们提供救助,并且,教给她们赖以生存的技能。”
“你……”老族长指着沈婉半响说不出话来,“县主你们收容中心这样做,不就是给了女子要和离的底气吗?”
沈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族长道:“原来老人家你也知道,在夫家受到虐待的女子不敢和离也不敢逃离,而是选择忍耐,是因为没有底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