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件事比起来其他事在此刻显得根本就无关紧要。
“咸阳那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事?”
嫪毐急切问道,造反他可没有对外宣扬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除了自己人之外就只剩下潘使君跟孔鸿知晓。
自己人不会透露出去,因为参与造反最后就是死路一条,潘使君跟孔鸿一直被看着,也不可能走漏消息。
简而言之就是说雍城都没有几个人知晓这件事,咸阳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平反的大军都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蒋卫转过头来一脸苦笑看着嫪毐,很明显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凄凉般的无奈,那意思就像是在说我们完了。
他们起初想要利用伪造的王印跟太后玉玺,调集各路的兵马,直入咸阳勤王。有王印以及太后玉玺各路人马也不敢拒绝,特别是这些领兵在外的将领,对于咸阳城之内的情况完全不知道,面对王印他们只能听从。
可是现在情况完完全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还没能调集兵马,平反大军却来了。
回到屋子内,孔鸿跟潘使君依旧面无表情坐着,而他跟蒋卫内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两的表情也被孔,潘二人看在眼里。
“出事了?”
孔鸿讥讽道。
“造反的事还是你在雍城的事被咸阳知道了?”
看他两的表情都不对劲,曾勤被劫走不过也是愤怒,现在却根本就是死气沉沉,仿佛行尸走肉。
“查,继续查。”
“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这样下去你们的事早晚都会败漏,早晚会有人意识到不对劲。”
孔鸿从二人的脸上看出来了一些什么,不过也只是认为嫪毐在雍城的消息已经被咸阳知道,完全没往平反大军已经在路上这方面去想。
嫪毐恨得牙痒痒,可现在他也无可奈何,不管是潘使君还有孔鸿都得继续留着,不然的话只会更加惹人猜疑,他们也没办法号令雍城这大大小小的官员。
嫪毐也只能留着他们两。
而潘,孔二人也知道这一点,为了保命他们也几乎不拒绝嫪毐让他们发布的政令。
两者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如此,潘使君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孔鸿这个监狱史可不想忍气吞声,想什么就说什么。
“你...”
嫪毐怒气冲冲指着孔鸿半天说不出话来,就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人看透那般恼羞成怒。
好在嫪毐也知道,现在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跟他们斗气明显犯不上。
可现在要怎么办呢?
没人能够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嫪毐跟蒋卫压根就不敢去跟别人商量,要说智慧他们两个也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
之前还有个杜锐多多少少还能帮上些忙,可现在杜锐也已经死了。
投降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造反这种事一旦做出来,不管最后怎么样都只是死路一条,也同样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反抗到底说不定还有一丝的希望,这就是现在嫪毐心中唯一的想法。
秦国对外仍有作战,只要他们能够坚持上一段时间,说不定便会平反大军便会撤退。
雍城守军的数量不少,毕竟是旧都,城中还有如此多的百姓,他也不相信平反大军会不顾这些百姓的死活。
嫪毐与蒋卫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