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亦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道:“哼,警察同志,那咱们就走着瞧呗,我也同样送你一句话,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时间自然会证明我的清白,我肯定能堂堂正正走出这间审讯室。”
时间一分一秒不断飞逝,我和老王还在等相关的证据搜查结果,结果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半个多小时后,审讯室的门突然被程华龙给推开了,只见他左手拿着一个白色的物证袋,袋子里装着一条黑色的鞭子,右手拿着一份指纹痕迹分析报告,将这两样东西同时递给我,然后故意大声说道:“天哥,从这条鞭子上我分析出了一份指纹,与之前的指纹系统档案库对比,能确定指纹属于雷豹所有。”
“好,阿龙,你小子这事干得不错,你先回去吧,我跟老王还要继续审讯工作。”我说着拍了拍程华龙的肩膀,并用眼神暗中示意他快点离开。程华龙自然看懂了我的暗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还特意将门给带上了。
当程华龙离开后,我坐回原处举起桌上物证袋,厉声质问道:“雷豹,你现在还想狡辩?”
雷豹抬眼死死看着我物证袋里的那条鞭子,整个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条鞭子你们怎么会找到呢?你们居然还找到了雷家的老宅子去了?”
“雷豹,眼下的情况你还看不清楚?我们警方可谓物证俱全,而且鞭子上还验出来你的指纹,你还不打算老实交代,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吗?”王明用手一拍桌子,冷声出言逼问着,位于正对面的雷豹此刻早已心神大乱,正好是趁机审讯逼问的大好时机。
雷豹兴许是见大势已去,他一边点头一边回答道:“警察同志,我要争取宽大处理,我马上就交代,我确实动手殴打了人,但这其实也不是我的本意,因为我只要一喝酒就会忍不住打人,我心里根本一点都不想打人,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紧接着,雷豹一点点讲出了自己虐待和鞭打雷国梁的全过程,情况说起来也不算复杂,因为雷豹此人常年酗酒且烂赌,非常的不成才,雷国梁看在眼里也是非常气愤,因为职业的原因总爱对雷豹说教,一心想让雷豹改邪归正踏踏实实做个大好青年,结果随着唠叨和说教的次数多了,雷豹自然也心生厌烦了,恰逢有一次喝多了外带还输了钱,心情非常不好,打算回老宅子避债,结果又恰巧被雷国梁给撞上了,父子二人立刻吵了起来,那次雷豹拿起老宅子的那根赶牛鞭,动手打了雷国梁,并威胁老人家不准说出去,否则就弄死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雷豹一输钱和喝醉酒,就会回老宅子用赶牛鞭打雷国梁,以此来发泄心中输钱的晦气跟郁闷。久而久之,雷豹越来越变本加厉,不单动手打人,有时甚至还不给雷国梁饭吃。
我跟老王听完整个讲述过程,起身一同离开了1号审讯室,我对于雷豹的怒火又深了几分,但这起案子到此我跟老王的工作就完全结束了。至于这起案子后续会怎么判,这些事我们俩也根本做不了主,自然会扭送到相应的部门依法审判,但我忠心希望像雷豹这种天生残暴的无良败类,能够被法官重判得到应有的制裁。
我和王明回到鉴证科的办公室,与鉴证科的三位成员讲了雷豹的所作所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这个雷豹还真不是个东西,尤其是白静静跟认为一定要依法审判,最好能把雷豹给弄进号子里好好关上个几年才行,否则这种人还会继续干一些天理不容的坏事儿。
经过雷豹案之后,我此时却想到了许多年前曾跟师父侦破的另外一宗案子,不禁感慨着说道:“静静,雷豹的这个案子,其实还算比较简单的那种,要说复杂波折的案子,我当年跟师父一起去南明市破的那个昆虫案那才叫复杂,我们俩当时费了老大劲才把那起案子给破了。”
白静静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她异常激动地说道:“天哥,反正现在没啥事,要不你给我们讲讲当年的这宗昆虫案吧?在警界内外我一直都有听闻过关于你师父的传说,但还真不知道他破过那些传奇的案子。”
一旁的程华龙也跟着起哄道:“天哥,你行行好,讲讲这个昆虫案吧,让我们也开开眼。”
秦烟雨亦被勾起了好奇心,帮腔要求道:“老大,听你这么一说我很想知道虫子咋破案。”
王明同样面带笑意,看向我说道:“阿天,你就给大伙讲讲吧,这会儿难得都都有空。”
我见眼下盛情难却,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将当年和师父一起侦破的昆虫奇案娓娓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