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刚刚窃喜了片刻,婉儿便又向他问及了这半年来南疆发生的事情。
于是,苏鹤便把他自去南疆以来所历经的所有事情都详细地向二女讲述了一遍,其中自然着重谈及了在大王舍城内装作僧人逃命之事。
听到苏鹤也被佛修如此逼迫,原本就对佛门已经毫无好感的李令月顿时厌恶之情更加溢于言表,美眸泛出阵阵寒意,冷声道:
“婆罗门佛国?一个绰尔小国,竟也敢如此嚣张!”
“既然国内佛修尽出,还来到了我大唐境内,正好,遣使与吐蕃蛮族通好,两国出兵共取大秦婆罗门国和小婆罗门国,灭其国后,平分土地,看那摩诃上师如何处置!”
“婆罗门佛门没了香火愿力,如同没了獠牙利爪的虎豹,只能色厉内荏罢了,再无丝毫威胁。”
苏鹤见李令月动了真怒,连忙好言劝慰道:
“何必如此呢?罪在一众佛修,那两国百姓何辜?况且战端一启,谁也无法预料其走势,若是摩诃上师许给吐蕃别的好处,蛮族重利,临战之际突然反水,非但远征之兵遇害,你的威望也会遭受削弱,得不偿失。”
一旁,上官婉儿则是对竹扫帚的道祖丹火和那说了一通怪话的南疆蛊师很是重视,思索了许久。
少顷,婉儿回过神来,并未向苏鹤深究竹扫帚的伟力,而是主动岔开话题道:
“适才朝会上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杜甫建言拆除佛寺并缉拿各地官吏,你怎么看待此事?”
苏鹤沉声道:“子美毕竟还是书生之见,历练太少,见识不如婉儿深远,的确不可将此事牵扯到州郡官署身上,否则刚刚平定下来安史之乱,好不容易恢复秩序的天下,又将瞬间分崩离析。”
“我以为婉儿所言之策就很好,只拿僧尼,拆除佛寺,至于其他的腌臜事,留待后日处置就是。”
上官婉儿笑道:
“既如此,就劳烦你再跑一趟咯。”
“天下僧尼众多,即使不算善无畏等人,也不乏实力高强之人,其他武修,恐怕难以胜任此事。”
苏鹤豪气地抱拳道:
“敢不从命!婉儿放心,某定能扫除佛寺之患!”
这时,李令月忽然疑惑地偏头望向苏鹤身后,问道:
“你怎么双手一直负在背后,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上官婉儿闻言,也好奇地微偏螓首看来。
苏鹤大惊,慌忙就要把东西收回空明玉里,谁料婉儿和令月同时施展道法伸手一勾,两本典籍便分别落入到了二女手中。
美眸一瞧,眼前这两本典籍竟是房中术的经典:《玄女经》和《素女经》。
李令月的脸刷得一下变得通红,上官婉儿玉颜上也是红霞遍布,二女同时向苏鹤啐了一口,而此时的苏鹤早就遭不住这等尴尬境地,仓皇逃出大殿。